見到來人,連同那名深沉的男子都舒了口氣,翔龍會的這次突擊行動實在是讓他們有些風聲鶴唳。
“受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活著回來,真是意外啊!”一個樣貌精瘦的男子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冷冷道。
木魯聞言嘿笑出聲:“不對對自己狠點,我這次還真就回不來了。他娘的,那群人真是太難纏了。幸好宰了幾個,也算是賺足了本。”
“哼!”精瘦男子發出冷哼,他和木魯不對付,巴不得對方死在翔龍會手裏呢!
“別敘舊了,繼續剛才的話題。”深沉男子製止了兩人間的冷嘲熱諷。
“有什麼好商議的。一人負責一塊,完成對方交給我們的任務,在一個月內沒死就算是撿回條命,到時候就各奔東西算了。”另一名毫發無損的男子說道。
聞言,眾人在心裏冷笑:你實力強自然有說這話的資本,這一個月你是能熬過去,但我們呢?
“我們隻有十一個人,分散是取死的行為。”
“那就像個老鼠一樣躲起來好了。”剛才提議的男子嗤笑出聲。
“孫威,別以為你實力強我就怕你!”
“來!”
“......”
看著陷入爭吵的眾人,深沉男子有些懷念老頭在的日子了。至少他的每一個觀點都很中肯,也能得到大家的認可,隻是要冒險去救老頭,這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因為冷酷無情是淵山的代名詞。
.....
看著窗外,武淩宇冷笑出聲:“看來你們是請了一群沒腦子的人。在如今翔龍會調查嚴密的時候,居然還出去喝酒出去賭錢,簡直是不怕死。”
“這是他們的行事風格,做事之前肯定會好好享受。而且有一點,武堂主你說的很對,那就是他們真的不怕死。”劉武回道。“他們就是一群殺人機器而已,拿錢辦事,即便是自己的死活他們也不放在心上,所以他們有先享受的習慣。而這種不怕死也正是我們找上他們的原因。”
武淩宇挑了挑眉,似乎對這種組織的存在很是訝異。不過這一切也跟他們沒什麼關係,雖說是花錢請的人家,但武淩宇的確是完全置身事外了。
良久,武淩宇出聲:“希望你們辦的不要太難看。”
而這次他們的聚議場所更加不堪,上次的廢棄車庫已經被發現,不得已他們躲在了遠離市郊的一處山洞中。這裏更加潮濕陰冷,也更加讓人感覺不安全。
現在天氣已經轉冷,但對於六人來說天氣的寒冷遠比不上心中的冰冷,倒不是說他們因為畏懼死亡而抱團取暖,而是因為距離約定日期還有半個月,而他們的任務的完成卻遙遙無期。對於淵山組織的人來說,不能完成任務這是最大的恥辱,是比死更加叫他們難以忍受的事情。
“我早說過,就直接對那個小丫頭下手。即便我們最後沒有成功,但還是能引起翔龍會的混亂,到時候剩下的人在製造一些殺人事件,這件事基本就那麼完成了。現在倒好,人員幾乎被消耗殆盡,而離完成任務卻是隔著十萬八千裏。”大個子出聲,聲音洪亮,動搖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旌。
良久,深沉男子出聲,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這一刻他竟顯得無比肅穆。那是對一件事超過生命的執著。
“這一次我讚同你的提議。我幫助你拖住那個女保鏢,你們負責截殺,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不成功便成仁!”
大個子咧嘴笑了,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伸出了寬大的手掌。
“那就地獄裏再見!”
其餘人的表情也變得肅穆莊重,那是他們作為殺人的尊嚴。六隻手掌重重疊在一起,象征著某種誓言。
“地獄裏再見!”
“......”
.....
“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裏,大家下課。”戴著黑絲邊框眼鏡的中年語文老師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的說道。而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緩緩地走出了教室。
而在他離開後不久,教室裏頓時炸開了鍋。
“有拖堂,耽誤了我十分鍾!”
“看來劉老師是要把拖課進行到底啊!我快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啊....”
“我要向簡魔頭報告,占我時間淨說些沒有營養的話,害得我每次都要向家裏解釋為什麼比別的同學回來的晚。”
......
眾人罵罵咧咧,一頓抱怨,快速收拾好課本,走出了教室。
“劉老師其實人挺好的,工作也很刻苦,就是這性子也太拖了些。”四人走在一起,沐子淩為班內的語文老師作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