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還是對辛史表示感謝,一旁的尹國中同樣對辛史高看了一眼。雖然辛史說得輕巧,但這種手段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否則他也不會一直未何帆的事而苦惱了。
“你救了六兒,這烈陽玉就當是還你的恩情了。”尹國中開口,作了主張。
辛史並未推辭,指尖連彈,包裹被打開,露出了一個橘黃色的枕頭,兩側各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火玉,裏麵殷紅如血,以辛史的目力能看到裏麵不斷翻騰的赤焰。
心中閃過喜色,兩塊烈陽玉已落入手中。刹那間,仿佛是烈油碰火,“呲呲”聲不斷響起。辛史的掌間騰起一陣陣白煙,其眉心處的晦暗之色消散了不少,氣息變得更為縹緲。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尹國中兩人目光中閃過驚異之色。
“難怪他要尋烈陽玉,原來是身有隱疾,需要治病。”尹國中心中連連感歎。“真是可怕啊!比之前還要強上三分!”
臉上露出喜色,辛史將烈陽玉收起,輕聲道了句:“新月。”
龍新月微微凝眉,掌間的藍晶玉緩緩出現,那種奪目的光彩另即使已經見過一次的尹國中兩人也微微失色,這藍晶玉實在是太令人沉醉了。
辛史見狀微微一笑,說道:“我此前說的話仍然有效,這藍晶玉可以免費送予你們。”
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即便是以物易物,藍晶玉的價值也比烈陽玉的價值高過太多。辛史這樣雲淡風輕的將藍晶玉送給他們,若是沒有什麼私心摻雜在其中尹國中兩人是絕對不信的。不過,他們很樂意這樣接受,無論是辛史對他們兩人有恩,還是看在辛史個人的潛力上,他們都認為和辛史交好利大於弊。
“老夫受之有愧,不過此物於我太過重要,便卻之不恭了。”尹國中終究是沒推辭。
“當是如此。”辛史笑道。
“不知兩位如何稱呼?”既已經隱晦的表達了合作的善意,尹國中也擺好了姿態。
“姓龍,炎龍的龍,龍新月。”龍新月淡淡出聲,頗為冷淡。
辛史笑道:“我這位朋友就是這性子,兩位莫怪。”
尹國中和何帆相視苦笑,忙道:“怎麼會?”本來他們就覺得辛史和龍新月之間的關係就不是那種上下級的關係,現在聽辛史的語氣兩人之間的關係可能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親密。
“我姓辛,單名一個天字。”
“辛?”尹國中心中微動,難怪....
“這次能尋到烈陽玉還要多虧兩位幫忙,日後若是能再見,定會再做報答。”辛史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尹國中和何帆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口中卻道:“是辛先生恩大於我們,要說報答也該是我們才是。”
“別的不敢說,但在這楊浦市我何六的話還是有幾分分量的,若是辛先生有需,必以犬馬效力。”何帆拍著胸膛保證道。
.....
待辛史和龍新月兩人走後
“唉!”
何帆疑問,不由得出聲道:“尹老何故歎氣?”
“日後這南臨省隻怕會不平靜了。”尹國中遍布皺紋的臉上似乎映出了當年武林的兵戈鐵馬。
聽了這話,何帆反而笑了,“現在不說我們楊浦,便是整個南臨地下世界也沒個看得上眼的人物。那些家夥屍位素餐,驕奢淫逸,若不是我早已過了年輕力勝爭強鬥勇的年紀,豈會容這些小鬼當道?”
“其實我們為他大開方便之門倒未必是件壞事,他是個做大事的人。”何帆認真的說道。
尹國中搖了搖頭,道:“六兒,我是擔心你啊!”
“擔心我?”這下何帆倒是疑惑了。
鋪子占地麵積並不大,約百餘平米。全為木質結構,上麵鐫刻了五十年的風風雨雨,很多地方都有腐化及蟲蛀的痕跡,但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鋪子,每天仍有很多客人來往絡繹不絕,其中不乏一些貴婦人及愛美的女孩子。由此可見,這心雕鋪主人的雕刻手藝絕對堪稱一絕。
而辛史和龍新月也是慕名而來。
抬頭看著龍飛鳳舞的“心雕鋪”三個字,辛史眼中閃過了“大浪滔天,一男子一漿一帆,在洶湧的浪潮中如一道利劍一般疾駛前行”的情形。
“好字!”辛史讚了一聲。
龍新月亦是發現了字中包含的氣韻,有些訝異的道:“你們這個世界的高手都喜歡這樣隱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