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宋的你等著挨槍子吧,你把俺娘打死了,你也別想活成。”狗牲見宋鳴遠走出了門,便急忙叫道。
宋鳴遠鄙視地回頭看了一下狗牲,狗牲怯懼地退縮了一下,宋鳴遠見狗牲沒在說什麼便走開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兒子走了他老子我還在,要償命有我在。”宋丕顯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站那鐵打銅鑄般的一動都不動。
這時侯香香“喔喔”地哼了幾聲,接著便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緊緊抓著朱留圈的手,哭叫道:“朱工作員,老朱呀,我的朱哥哥呀,你要為我做主呀,我要要那塊寶地呀。”
朱留圈尷尬地想抽出侯香香拽著的手,可是侯香香硬拽著就是不放。
“放開我,放開我呀。”朱留圈急忙叫道。
“答應我,答應我呀!”侯香香死死抓著朱留圈的手就是不放。
“答應,答應,我答應你還不好嗎?”朱留圈應允著,他想極力抽出被侯香香抓著的手。
“那就把宋家樓院裏那鬼孫抓起來送到大牢裏,把他家那塊寶地分給俺家,還有把他家那樓院分給俺家。”侯香香緊緊抓著朱留圈的手一樁樁地囑托著。
“這……這……”朱留圈聽到侯香香這獅子大張口的奢望不敢輕易承諾。
“這啥呀這?朱哥哥你要是不答應,俺就不放手,還有俺就把那事抖出來。”侯香香步步緊逼,拿出了潑婦的看家本領。
“別……別……千萬別那樣。”朱留圈窘迫地急忙說道。
“那就按我說的做。”侯香香變了口氣,發出了撒嬌的腔調。
“我做,我做,鬆手吧。”朱留圈此時就像掉進了火坑裏,侯香香的話把他灼烤的滿頭是汗。
看到為爭要宋家樓院那塊逃戶寶地,侯香香與朱留圈狼狽勾結。演的這出肮髒戲,村民異常地氣憤,議論紛紛地說道:
“這那是共產黨的工作員,活脫脫地就是土匪。”
“對,就嶽炷遠帶領的刮民黨,欺壓良善,霸占民田。”
“就是反動派就是給共產黨、給政府臉上抹黑。”
聽到村民議論這話,朱留圈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大聲對村民說:“他宋丕顯利用家族宗親抗拒分田,就是破壞土地改革,就要嚴懲。他宋鳴遠暴打村民兵隊長,暴打婦女主任,就是暴打共產黨的幹部就是反革命,就該鎮壓,反革命家的土地財產就該沒收,一分不留收繳歸公。”
“就該分給俺家,俺家都是共產黨的幹部,都是貧雇農,共產黨要共產,就該共產到俺家。”狗牲聽到朱留圈發了話,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地說道。
“還有把他爺倆送到大牢裏,讓他倆住死到大牢裏,他家那樓院就是俺家的呀!”侯香香聽到朱留圈的話,從地上蹦了起來,披散著頭發,張揚著大花臉,坦露著前胸呲牙咧嘴地嚎叫道。
“我這就到區裏彙報去,讓區裏下指示,鎮壓這起破壞土地改革的反革命的事件。”朱留圈說這話一為是想鎮住宋丕顯,二來是想穩住侯香香,不然那侯香香要是再說出什麼話來,豈不更使他下不了台來。
“到區裏我這就副相地跟你去,讓那個啥球張書記看看,我這婦女主任咋挨打,受人奸了,證明你是幹淨的,啥球糖衣炮彈的,俺家連糖是啥樣子都沒見過,咋還用糖裝炮彈呀?”侯香香聽說朱留圈到區裏給她做主論理去,高興地活蹦亂跳道。
朱留圈聽到侯香香這話,身體不由自主地抖瑟了一下說:“到區裏咋說呀,打你的是宋鳴遠,他現在人都跑沒影兒了,區裏就是治他罪到哪去抓他的人哪?”
侯香香聽到這話方才那高興勁沒有了,她嘟嚕著說:“那你說怎麼辦?”
“你咱說來說去,不就是要分他家那塊寶地嗎,咱先把他家那塊地給分了,他要是敢回來咱就抓著他,把他送到區裏,要是不回來他家那地不就分了嗎?”張生眼珠子一轉突然說道。
侯香香聽到這話,便狂喜道:“這好,這好。”
“這……這恐怕不行吧?”朱留圈聽說要強行分地有點猶豫地支吾道。
“這什麼這?他打了我這婦女主任就是犯法,他犯法了就該分他家的地,就是到區裏評評也是這個理。”侯香香死攪蠻纏地說。
“說分就分呀,在這說個球。”狗牲聽說那地就要到手了急忙插上一句道。
“我去拿撅子,隻要在那地上紮上撅子就是政府法令,誰敢拔撅子就是違抗政府法令,就要抓起來送到縣大隊把他法辦了。”叫花子主任張生張牙舞爪地說道。
“去拿就快去拿吧,在這說個球,開了多少次會誰不知道分地紮下的撅子就是政府法令呀。”侯香香催促道。
朱留圈眼看著他娘仨鬧騰著一時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