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部:四十一:尋後路懸崖催馬 盼新生雙悟卻疑(下)(2 / 2)

劉強見他神色反常,便問道:“你到哪去?”

“鎮上,叫醫生呀!”錢逸晶知道這劉強目犀心慧,唯恐他聽出漏洞,看出破綻,隻得隨口答曰,哪敢杜撰假編,這話答來被動,反倒弄巧成拙。

“你去吧!”劉強故意丟了幌子。

“中!是!您二位慢走呀!”錢逸昌聽此言心喜,用這客話一說就露出了急事人哪有心思琢詞的餡兒來。劉強這麼想道,錢逸昌心中有事何思這些細節。

錢逸昌進了臥龍站,走上東小街,便就碰上了章三。

章三見錢逸昌匆匆走來,忙迎上道:“錢工程師他上了!”

“啊!”錢逸昌心裏一驚,環顧四周,見無一人,方才低聲威嚇地說道:“小聲點!”

“啊!”章三也吃驚不小,他也看了四下無人便對錢逸昌說道:“汪太太和任主席正得意,就被汪段長抓住了,汪太太到底是窯子出身,經的大見的多的人,她用的一箭串兩鷹的計呀!”

錢逸昌一聽這,臉上露出一絲奸笑,他問道:“汪段長呢?”

“看樣子他吃了醋,到鎮上酒館解悶了,這太太也太無心肝,整日裏摟著銀抱著金還跟師爺他兩個心呀!”章三倒同情汪福弼地說道。

錢逸昌聽了這話,不便抖明,便含乎地說道:“有福人放著福不享,專找苦頭吃呀!”

“她找任主席能享啥福,老婆是個鄉巴佬,住在人家的屋簷下喝露水珠!”

“汪段長的事要犯,蹲了監殺了頭,任主席就要成段長,靠他能沒福!”

“啊!汪太太也是這麼講,汪師爺到底什麼事呀?”章三聽來驚慌,忙問道。

“殺害張永年那事,是他派的人,就是你常給我說的高玉山和鄭忠銘得那外塊錢呀!”

“啊!這一下可夠他小子吃不完,兜著走了!”章三為那錢產生的舊嫉妒和對鄭忠銘在人前受讚的新嫉妒,纏到一塊化作嫉恨,他嫉恨地咬牙切齒道。

“你們不是多年的夥計嗎?”錢逸昌說道。

“屁!他是個少心無肺的家夥!”章三吐了口唾沫臭罵道。

“可段長他……”

“他一倒,我可靠誰呀?”章三就像條無家可歸的狗,在街上尋食乞憐道。

“我對你,還可以吧!”錢逸昌掏出錢,遞給章三道。

“再生父母,永生不忘!”章三見了錢忘了一切,他拜倒在地滴淚垂首道。

錢逸昌心中暗笑道:亡命之徒,尚養有用,他嘴裏卻又問道:“任主席呢?”

“在汪家院哪!”章三連忙道。

“你到鎮醫院叫醫生到臥龍山去!”

“是!”章三俯首聽命地到鎮上去了。

錢逸昌邁步便奔汪家院。

推開油漆大門,那黃狗“喔喔”跑來,錢逸昌扶摸著這狗毛,嘴裏道:“好看家的!”這狗似乎通人性,用勁地搖著尾巴,像訴吐著對老主人的恨對新主人的效忠,錢逸昌看看這用勁搖著尾巴的黃狗,心裏泛起一陣得意:這汪家院,這臥龍鎮不久就姓錢啦!

錢逸昌進了月亮門,堂屋中野玫瑰迎了出來,把錢逸昌讓到屋裏,關上門,柔意賣俏道:“喲,事還沒成倒先練起來啦!”

“什麼呀?”

“你們男人是狗心肝,得意是討俺女人喜,得地後把俺扔一邊,事就要成了就把俺忘啦!”野玫瑰酸聲浪氣地撅起了嘴,皺起了眉,眉宇間那塗抹得過的粉皮便紛紛落下。

“哪裏,哪裏,哪裏呀!”錢逸昌明白野玫瑰的話,急忙抱起她狂吻起來。

野玫瑰忙推開他道:“怎麼樣了?”

“那山洞已被發現。”錢逸昌惡狠地道。

“啊!”野玫瑰驚嚇不已。

“這計謀我已有安排!”錢逸昌得意洋洋。

“哦!”野玫瑰轉驚為樂。

“我要讓辦事處,處置那鄭忠銘,處罪那汪福弼,然後再處死郭振德,揭露任致富,穩腳後發展力量,糾集黨徒,尋機裏應處合拿下臥龍鎮,迎接黨國光複!”

“對梅蘭要來個大開膛!”野玫瑰懷著那次被戲辱的仇恨道。

“共產黨一個不留!”

“這第一步怎麼走?”

“現在我就找那姓任的!”

“也正好,那娼婦上街啦!”

錢逸昌又要吻這野玫瑰,野玫瑰一把推開她道:“事成之後盡你享用!”錢逸昌欲樂不得,心裏罵道:到時我把你一刀戳!可他嘴裏卻道:“巾幗女流,言良極是!”錢逸昌說著出了門。

這正是:

蔣家王朝葬東洋,夢盼主回複天堂

困境四麵皆楚歌,補牢難以救亡羊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