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福弼這時清醒了,哦,原來他們是對我來這個,跟他們去行嗎?我一個年近花甲的老頭子,去會替他們幹什麼呀?他們能給我什麼官呢?汪福弼琢磨著。
“走吧!”胡利青把頭一擺,惡狠狠地說道。
汪福弼抬動了步子。
胡利青心中自然得意。
一瞬間,汪福弼猛回頭,手握那定時炸彈朝胡利青砸去。胡利青正於得意處何曾防備一下,被汪福弼砸個趔趄,覺得鼻子一酸,血流了出來。這個亡命之徒本想一槍結束了汪福弼,可他依仗他那手武功拳術來報這鼻傷之仇,便把手槍朝腰中一插,惡狼般地朝汪福弼撲來,一個掃蕩腿打來,把汪福弼打倒在地,胡利青哪等他再起身,便惡鷹抓小雞般地抓住汪福弼隨手便是一個掏心拳,汪福弼那曾招架得住!
“住手!”一聲霹靂從天而降。
騎在汪福弼身上的胡利青先是一驚,急忙從腰中拔出手槍,朝著喊聲處便是一槍,沒他再打第二槍,便聽“叭”的一槍把他打翻在地,這一槍是尾追汪福弼趕來的劉誌勇打的。
被胡利青打傷的汪福弼聽到槍聲,便忙忍痛從地上爬起,衝著趕來的劉誌勇,大聲叫道:“他是特務,還有錢逸昌他們要我炸橋,我不幹呀!”
“汪段長,我們全知道了!”劉誌勇說道。
“啊?”汪福弼驚異不已。
“我們是為保護你趕來的!”劉誌勇又說道。
汪福弼聽到這話,急忙上前抓住劉誌勇的手,大聲痛哭道:“是共產黨救了我呀!”
“可你還不知道,你妻子是錢逸昌安插在你身邊的特務吧?”劉誌勇說道。
“啊!”汪福弼聽到這話如同晴天炸雷,他失禁地跌倒了。
劉誌勇急忙把他扶起說道:“汪段長,她已被我們扣押了,現在我們告訴你,殺害汪二狗的不是別人,他是錢逸昌。”
“他,他哪?”汪福弼連連問道。
“他跑不了的!”劉誌勇說道。
明月升空,浮雲滾動,夜空時明時暗。
冷颼颼的野狼穀中,陰森森的狼巢洞裏,昏暗的油梓燈光,映照著匪徒們那一副副臘黃凶殘的麵孔。
石桌旁,袁山霸用毛茸茸的大手在麵前一揮,大聲嚎叫道:“弟兄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夜是老子用你們的時候了,共.軍軍列一炸,有物搶物,有槍搶槍,到回來按功請賞,哪小子要是空手回來,他娘的,我這十子連就該動葷了。”
“司令放心,沒啥搶就是共.軍的心肝,咱也能摘他幾個來!”
“這一下,可是咱們動手動腳的時候了!”
“娘的,多久沒見女人,心慌啦,哈哈哈!”
“外邊有的是,夠你用的了。”
“他娘的,共.軍剿老子這陣夠苦了,這會兒咋叫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哈哈哈,國軍一到,老子又要做營長啦!”
“什麼屁區長、主席的,分了我家的地,住了我家房,這回該讓窮小子們還債了!”
“黨員、團員、村幹部,老子槍中的子彈專找這號人算帳!”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狼巢洞中,一陣狼嗥。
“轟!”一聲巨響,隻震得洞頂塵土抖下。
“鐵路爆炸啦,衝,衝呀!”
“衝呀,搶頭功呀!”
一陣亂叫,洞中匪徒欲以奔去。
“叭!”袁山霸聽到巨響聲心中得意,他見匪徒此時大亂,便朝洞頂放了一槍道:“誰他娘的不聽命令,老子就先崩了誰!”
匪徒們見司令動怒,誰還敢動,隻得俯首聽令。
袁山霸跳上石桌,揮動著手槍道:“一小隊控製車頭,二小隊控製車後,三小隊由我帶領搶東西!速戰速決,行動完畢先藏於山中,天亮前要趕到這洞中!”
匪徒們聽袁山霸吩咐一定,便由小匪首帶領衝出洞外。
這些土匪盡是些亡命之徒,方才聽了袁山霸那論功請賞的訓令,出了山洞,你看他們各奔向前誰肯落後。
眾匪徒衝下狼巢洞口的高台,奔上鷹嘴崖,一心隻想搶功,哪有應戰之備?
守在這山洞路口的趙參謀,見匪徒們已進了包圍圈,揮手天空“叭”的一聲一顆信號彈騰空而起。
數百枝槍管,從樹叢中噴出一條條火蛇,直射溝中的匪徒。
這突然的襲擊,猶如天兵所降,這匪徒們哪曾有防,握著的槍來不及子彈上膛,便被擊斃於地。
“弟兄們衝呀!幾個共.匪能擋個屁,衝呀!”小匪首在後邊督戰道。
“衝呀,衝上去抓活的呀!”剛出洞口的袁山霸立於洞口查看著陣勢,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