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裏還是空落落的,一個人坐下撫琴,本來隻是平時很熟悉的曲子,後來不知怎麼就變了調,不知不覺撫出昨晚阿柔唱的那調子,覺得奇怪的是,這調子不按常理出牌,音調古怪得很,洪鳳生一邊想一邊隨手撥弄,漸漸成調。
有人聽了過來問:“風起兄,你這個調子,以往不大聽到啊。”
洪鳳生心想,你要是聽過那就怪了,那本是人家兩個人私有的調子。想到這個就難受,推開琴,想了想又拉了回來,勉強道:“偶爾聽來的曲子,不知對不對。”
那人道:“這首曲子有些部分低徊到不能再低,雖然看似單調,可似隱有極大傷痛,若是月黑風高之時撫這首曲子,鬼神都會動容。”
洪鳳生扯起一根琴弦,又輕輕放開,如此再三,才裝作若無其事地道:“你瞧,不知怎麼就想起這首曲子,搞得心情都不好起來。看來今天老王的荷夢應該讓給我做。”
那人也不以為意,嗬嗬笑著走了開去,洪鳳生卻是笑不起來,看來不是他敏感,別人也是一聽就聽出來,這首曲子裏麵的悲涼。再配上阿柔的唱,嗬。
沒滋沒味地結束筵席,大家都感覺得出他今天神思不屬,不過都以為他是想著新娘子,也沒意思再胡混,早早告退,陳四兒這才跟他說,大奶奶說的,嫌他喝酒了人臭,不許他進屋。
洪鳳生需得呆上好久才應了一聲,怏怏坐下,不過這晚,他也沒去汪柳兒那兒,自己隨便睡了了事。
白漪一夜沒睡,隻是如癡如醉地試練著書上的法術,直至天亮外麵敲門,才恍然已經過了一夜。書上的內容已經全部背下,這下再無回去兩千年的話,或許帶不走這本書之虞。
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該即時回去了呢?一邊想,一邊打開被有節奏拍響的門,居然外麵的是還未梳洗的洪鳳生。“你?這麼早。”
洪鳳生略帶焦慮地道:“聽說你昨晚一夜沒睡?來日方長,你那麼急幹什麼?熬壞了身子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