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桌上大家似乎都沒什麼胃口,上來的菜都是淺嚐則止,尤其是女的,更是端坐在桌子旁,麵前的筷子連動都不動。
白漪早上吃得早,此刻早就餓得看見素的都好吃,偏又得這個注意那個注意的,鬱悶得很。
洪鳳生早就知道了阿柔的食性,知道她愛吃葷,胃口好,此刻見她一直沒怎麼動,好奇地輕問:“你怎麼,今兒沒胃口?”
白漪總不便說大家都沒胃口我也不便有胃口,隻得很輕地道:“夠不著,也不好意思去夠。”為了免得被別人聽了去,隻有擦著洪鳳生的耳朵說話。
洪鳳生當下俠氣大發,立刻伸出筷子,照著白漪平時的愛好,滿桌子地夾菜給她,搞得白漪吃也不是,不吃又不是,大家都是繞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眼光裏全是曖昧。
本來新娘子第一次現身,已是眾目所向,如今被洪鳳生這麼一動作,自然大家心裏更是疑問不斷,要不是太爺壓著,不知多少問題會問出來:咦,前不久還洞房都不肯,害新娘子半夜上去踢門,怎麼現在就好成這樣子了?
隻有太爺一人一臉了然地樣子,眼光中滿是狡黠,似乎再說,嘿嘿,怎麼逃得出我的手心。
白漪想起洪鳳生說起過,說他的婚事就是由太爺一力主張,太爺一手促成,洪鳳生怎麼反對都沒有用。
是了,太爺獨裁慣了,自以為通天徹地,自以為算無遺策,未必,別人怕他,敬畏他,是因為離開他不能活,但是她白漪不同,不行的話就可以詐屍離開,正好借題發揮,一根白綾帶子就可以解決問題。
昨天還想著怎麼與他鬥智鬥勇,現在看來什麼都不用,老太爺習慣的是鬥智鬥勇動腦子,一向是人精中的人精,那她白漪又何必順著他的辦法來,衝他直截了當又如何?簡單點說,頂撞他一下看他怎麼辦。
果然,酒過三巡,太爺輕咳一聲,頓時滿屋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