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老爺先走,三太太就再沒有病好後,孤身跟著走的道理,三太太既然在,太爺總不可能一點借口都沒有地免了三太太的當家位置,所以白漪也就可以不用當家了。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消息傳到三太太那裏,病中的她一聽之下大笑,連說換成自己都不敢說出新娘子這麼狠的話來,不想大笑過度,一口痰湧上來閉住心竅,急喚大夫醫治,折騰一晚,卻是藥石無效,撒手西歸。
眾人說是痰迷心竅,白漪覺得應該是冠心病發作。
人算不如天算,當家的位置還是落在了白漪手裏。這一下,白漪連推辭的辦法都沒有,隻有硬著頭皮接受。
治喪本就是大事,即使三太太親自操刀,也會累個人仰馬翻,何況是生手兼嫩手,對古代所有規矩一竅不通的白漪。。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白漪拖上洪鳳生直接找上太爺,問清楚喪事所有細節,白漪的借口是,一方水土一方風俗,必得照著本地的規矩做了才好。
這一點走南闖北的太爺自然認同,他雖然曾經被這個孫媳婦搞得很下不了台,還要兒子來圓場,可是他終究是一方梟雄,氣量不小,倒是很欣賞孫媳婦的大膽,所以後來也沒給她臉色看,叫了家中掌事的管家關上門來一起討論。
按照白漪在現代社會學來的方式,擬出一個詳細操作規程,其上誰在什麼時間該做什麼,包括了主子下人全都在上麵了。
白漪隻要捏著這張單子一條條照做就好,再說白漪過目不忘,隻要被她看過一眼的事都不會遺忘,所以整個喪事安排得有條不紊,沒一處遺漏。
連太爺看著都背著人對老太太直誇這個孫媳婦厲害,說她做事之有條理,無人能及。
這要是是男孩子的話,他太爺主外,這個孫媳婦幫助打理所有店鋪,洪家生意還可以好上幾分。
老太太本來心裏不怎麼待見這個孫媳婦,覺得她太過囂張,但是既然太爺一直誇獎,她又是最三從四德的,也就對白漪另眼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