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同時也在體會那些貴婦的手,個個都是綿若無骨,老的少的,隻是綿的程度不同而已,可見都是平時不用幹活的人。
白漪隨時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的手的手感也接近那種觸感。白漪一向是好學不倦,精益求精的。
隨著戲台上一聲鑼響,眾太太小姐紛紛謙讓著入座。洪家富而不貴,所以不可能坐頭排頭座,好在老太太這人能上能下,帶著兒媳孫媳笑嗬嗬地坐在後麵還略靠邊的位置。
白漪看了忍不住對老太太輕道:“老祖宗,我心裏總有一點擔心,今天林二太太特特兒地親自來我們家相邀,後麵有什麼文章。”
說話間,白漪瞥見對座的大太太凜然地瞄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怪她越級反應。
白漪真是覺得怪得很,不過就是洪鳳生的娘,要她總是管頭管腳的做什麼?再說自己又沒有做她媳婦的自覺,越發覺得這個大太太認真得可笑。
似乎把指使兒媳婦當作顯示自己權威的表現了。
老太太隻是點頭,看了大太太一眼,卻是不說。不過白漪看得出她的嘴角撇了一下,顯然是對大太太這次小小弄權的不屑。。
別人看戲看得熱熱鬧鬧,白漪沒多大興趣,看過現代燈光閃爍的舞台後,這種草台班子似的戲台真是簡陋得很,白漪在看事情。
她看得出,林家大太太穩坐高位,任著林二太太滿場花蝴蝶似的亂飛,似乎是林二太太出盡風頭,但是大家要是新來拜見或是辭別回家的話,第一個還是得向林大太太報到。
白漪想到柳兒又何嚐不是如此,出喪那幾天,她也沒歇著,何況她不過是肉身凡胎,可是今早她白漪才起床,柳兒已經帶著老太太和太太的指令回來了,可謂不辭勞苦。
可見地位決定一切,就像在酒會上,林雨峰雖然風光無限,他老板雖然沒用,可總還是老板,最後他怎麼也得照顧他的麵子。
就像張達人說的,人有什麼底子有什麼地位,就做什麼樣的事,高就低就都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