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露早早的灑在林中花草間,晶瑩剔透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門口好幾道聲影聚在閻府正門口。
馬車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是閻家的武夫教頭,今日負責將前去六道院考核的弟子帶領過去。
門口前是家族中大半的核心,有閻君的父親,也有大長老與三長老。
孩子門站在馬車前,眼前的人平時哪怕一個都難以見得,更不要說一次見這麼多領導。
一個個小腿繃的筆直。
閻君站在最後,是一個很難被人關注的位置。他身著白色絨衣,倚靠在馬車的一角。
此刻,他隻希望能夠快一點出發。
早間,太冷!
如同古代將士出征,總有人準備了一大段鼓舞士氣的言辭。古往今來,也沒誰改了這習慣。
“在場的諸位,允許我閻誠宇此刻不再將你們看成一個孩子。你們是我閻家的驕傲,也是未來。我希望,此番前去六道院,你們每個人都能夠成為群星中最璀璨的那一顆。”
“但不論結果如何,都不必氣餒。要知道,在這億萬生靈中,能夠有資格參加六道院考核的,就已經是千不逢一了。隻是,即便沒能夠進入六道院,我也要你們都必須昂首挺胸,你們代表的是我閻家,是我閻家的子弟,我閻家子弟能夠輸,但輸也得輸的坦蕩。因為,我閻家子弟決沒有孬種!”
閻誠禹大臂一揮,頓時豪氣衝天!
其他子弟皆是被鼓動的兩眼發光。
“是!”除了閻君,其他人都是高呼喝到。
“最後,保護好自己。”閻誠禹鄭重的說道。
閻誠禹說完,其他的幾位家中權重的也都分別講了一些。
直到薄霧消散,眾人才上了馬車。
一行十人,蜷縮在這小小的馬車裏。得虧是小孩子,身材都不大,若是換做成年人,能坐得下,才是奇了怪。
…………
這邊馬車漸行漸遠,一眾中年男子才收回了視線。
所有人眼眉上都染上一絲擔憂。近二十年來,今年六道院殘酷程度怕是最為嚴苛的。
“族長,此番歐陽家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弟子的。”
閻誠禹搖了搖頭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眾人點頭。
“今日我替閻戰查看身子,是想看他恢複的如何,但結果你猜怎麼著。”大長老一拍腦袋,突然將閻誠禹拉到一旁,低聲詢問道。
“怎樣?”閻誠禹說。
“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他傷勢已然痊愈了!”大長老嚴肅的說道。
“這是好事啊?”
“不僅傷勢好了,並且修為還有所提高。”
“咦,真的?”閻誠禹笑道。
可沒想到,他高興。但大長老卻並沒有高興起來,看著一臉未知的閻誠禹,他疑惑道:“族長,你到底給他吃的是什麼靈丹妙藥?”
族長二字確是著重加音的。
“這個。”閻誠禹神色為難道:“隻是普通修複經脈的藥物。”
“普通的丹藥能讓閻戰從氣境四重在一個月能提升到氣境六重?”大長老冷哼一聲。
撕,閻誠禹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月提升兩個等級,這恐怖的修煉速度,聞所未聞。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大長老眉頭皺起,隱約有怒氣。
“哎!”閻誠禹歎道:“我是真的不知曉,你讓我怎麼說。”
大長老見閻誠禹表情不似作假,這才半信半疑的沒有再順著話題說去。
“好,此事作罷。但另一件事你得老實坦白的與我說。”
“老師你說!我定知無不言。”閻誠禹無奈的說道。
原來,大長老是閻誠禹的師傅。但是在家族中,卻沒有人知道!
這是他們倆的秘密。
“閻君究竟是不是你的兒子,十三年前你從帝都回來,帶回了閻君,總不能是你一個人生的吧。而且我看孩子怎麼都不像是你的,不論性格還是外貌。前些年我不問,是因為他並不突出。可是這次,倘若他真的進入六道院,十三歲進天道院,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抱歉,老師,我不想騙你。”閻誠禹苦笑道:“可我答應了他的生母,不能將她的消息透露給任何人,即便老師也不行。不過這孩子,千真萬確是我的。”
大長老呼出口氣,在得到確認後,反倒沒有那麼執著的打探欲望了,突然笑道:“閻君這孩子,比你混小子可好看太多了。”
他雙手附在身後,不停的低低重複道。
…………
“啊湫!”
閻君揉了揉鼻子,他還不知道被人在背後議論著呢。
“公子怎麼了。”閻戰靠的近,問了聲。
“無事。”閻君想了想說道。心下覺得是不是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