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蓮英的兒子叫趙雨生,是個高二的學生,長的有點胖,戴著小眼鏡。
這樣的人倒也好照顧,賀常每天送他上學,接他放學,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這樣平淡的日子持續了將近一個月,賀常逐漸萌生了離開的想法。
11月底,趙雨生的學校舉辦運動會,趙雨生想要去他表伯的林場幫忙,於是請了三天假。
趙雨生的表伯叫楊莫冬,楊莫冬農民出身,年輕時在外打拚,由於過於注重事業,所以沒有結婚。一路磕磕絆絆地走來,楊莫冬終於在天命之年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承包了兩千畝地,做起了小老板。
楊莫冬和趙蓮英關係很好,由於沒有兒子,楊莫冬一直想讓趙雨生繼承自己的財產。在趙蓮英的支持下,趙雨生沒事就去他表伯的林場幫忙,其實就是熟悉業務,以便日後一旦成為老板,能夠迅速上手。
這次,趙雨生有賀常、李野、徐其凱,還有一個叫辛鵬的新學員保駕護航,五人於淩晨四點出發,一路說說笑笑,來到楊莫冬的住處附近。
楊莫冬的房子門前是一片竹林,一條小道從竹林中蜿蜒穿過,由於剛下過雨,竹林中的空氣特別好,就是路有點爛。
幾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到房子門外,隻見房門大開,趙雨生率先走了進去,喊道:“表伯!”
屋中靜悄悄的,沒有人應答。
趙雨生感到有些奇怪,又喊了一聲:“表伯!”
這時,臥室裏傳出了一聲申銀。
趙雨生急忙走進臥室,隻見楊莫冬仰在榻上,肩膀紅了一片,正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徐其凱、李野和辛鵬跟著走進臥室,辛鵬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趙雨生在床邊坐下,道:“表伯,你受傷了?”
楊莫冬輕輕拍了拍肩膀,故作輕鬆道:“沒事,小傷。”
李野湊過去看了看,道:“這傷口怎麼是蜂窩形的?你是怎麼受傷的?”
楊莫冬道:“這說來可就話長了。我承包土地,除了賺錢之外,也是為了實現我的一個願望。甘肅是高原地形,植被稀少,我種樹,是因為我希望改善環境。
“但是改善環境,僅僅依靠綠化可不行。在完成綠化之後,我為我的林場引進了各種珍稀的動物。其實這是不久之前的事,我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在引進珍稀動物的同時,我也引來了偷獵者……”
眾人麵麵相覷,好像都明白了點什麼,趙雨生道:“表伯,你這傷是被獵槍打的?”
楊莫冬沒有作聲,算是默認。
趙雨生怒從心頭起,一巴掌拍在床尾,道:“這些人真是可恨!表伯,他們幾個都是我爸的徒弟,各個身手不凡,今天我就帶他們去找到那些人,把你這仇給報了!”
楊莫冬劇烈咳嗽起來,他一把拉住趙雨生,道:“不要去,你不要去。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算我倒黴。”
趙雨生哪裏聽得進去,他轉過身,一看隻有李野、辛鵬、徐其凱三個人,怒不可遏道:“杜金淡呢?杜金淡人呢!”
賀常走進臥室,淡然道:“我剛才去大門附近談查了一下。你們聽見聲音就往臥室跑,也不想想萬一身後有危險該怎麼辦?”
李野道:“少他媽廢話了。杜金淡,你師父不是偵察兵嗎?你學過空手奪槍嗎?”
賀常走到楊莫冬身邊,道:“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這件事找我沒用。我確實會空手奪槍,但我不敢奪獵槍。知道為什麼嗎?”
李野和趙雨生對望了一眼,隻見賀常朝楊莫冬一指,道:“你們看看,蜂窩形的傷口!就是說,對方打的是散彈。獵槍基本上都是散彈槍,而散彈槍是近戰大殺器,由於子彈覆蓋麵廣,所以在一定距離之內,散彈槍是命中率最高的槍械。”
李野不屑道:“哦?那又怎樣?”
賀常眉毛一挑,聲音抬高了八度,道:“那又怎樣?九顆小鋼珠全部打進身體的停止作用是巨大的,想拚著挨一槍去把槍奪下來?不可能的!你以為我們人多就好使?散彈槍最不怕的就是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