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現在才說出來?秦水妖出現在他們的名單,跟厄運者的死有關?!”
“可能是阿波羅的“預言者”占卜到了什麼,鬼知道!至於秦水妖,應該是另一個層麵的原因!我告訴你,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李土狗彈彈手裏的煙灰,眼神冷漠道: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華夏是我們的主場,他們要真敢來,就永遠留下來!”
壯漢點點頭,其實明麵上,世界各地的基因戰士都屬於一些全球性組織-----比如,命運聯盟,裁決者聯盟,捍衛者聯盟,天羅聯盟,這些聯盟一致秉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基本原則!但暗地也不免短兵相接,更不免你死我亡!畢竟各為其主,超級基因戰士,也得麵對死亡的威脅!
“哎......我擔心的倒不是秦水妖!可能隻是偶然!”
“你不是總愛說世上沒有偶然麼?歎什麼氣!如果以一隻狗的品性-----與其自己難受,我看你還不如把問題丟給秦棋書不是更容易!”
“嗬嗬,對,我應該對那女人說我是她很多年前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同住一個大院,同一天生日的李三元,然後小時候就喜歡她,後來因為她家族的迫害,家破人亡,小學就輟學回了瀾滄老家,在那裏過著土狗一般的小流氓生活?!甚至,當年還讓我不小心在角落看到以他父親為首的那些家夥把我的父母扔下高樓的全過程嗎?我應該對她說,對,老子就是多年前被你們家迫害的小屁孩李三元,現在回來看看你,就是想用什麼辦法讓你全家死,讓你的家族統統給老子下地獄,我還回來看你,就是看你身上的弱點,老子接近你,就是來找你們家族的弱點!來複仇的,來一刀刀割掉他們的血肉的!對!我應該把問題丟給她,看她怎麼回答!我應該告訴她我所以看起來年輕是因為老子為了活下來在氮冰窖裏整整煎熬了十年時光,為改造基因而鎖住了很多身體機能,鎖住了青春,鎖住了無窮無盡猶如刀割針紮動物撕咬般的度日如年卻長達十年的痛苦,我應該告訴她,我心中發下多少次毒誓要把這些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我要當年的血債一筆筆的清算......”
李土狗麵部猙獰,宛如野獸!
半響,李土狗吐了吐煙圈,麵色冰冷!又像是自言自語道:
“我應該殺了她!”
“但你沒有,你日了她!”
李土狗傻傻一笑,回說,對,我日了她!這算不算另一種形式的複仇!
“算個屁,你這是投敵叛降,喪權辱國!不過,當年,她也隻是個孩子!”
壯漢打趣著笑了笑,然後又正色道:
“我猜想,跟你原本的設想不一樣,因為你發現這個女人跟你記憶中的完全一樣,一樣的純真,一樣的美好!她任然是當年那個純真聰明善良的姑娘,任然是紮著兩個小辮子說長大要嫁給你的女孩,當初的美好,並沒有消失!在你所有人性中,所以還殘存那一點點的善良念頭,那一點點的人性光輝,就是因為你還記得這個女人讓你即便承受了十年萬箭穿心之痛卻依舊刻骨銘心的美好!所以,你糾結了!糾結得一談糊塗,你不想傷害她,但又不得不這麼做?所以,你要離開她,以為這樣,就能讓你心安!“
詩人似乎又想到什麼,便道:
“最離譜的是,你發現短短兩天就能愛上一個人!你跟她還同時變成了婆娘和爺們!你把第一次給了她,她也鬼使神差的把第一次留給了你!你跟她,依然若初見!你跟她的孽緣,心知肚明,絕不可能就此結束!所以,你更加糾結!對嗎?”
“草你.大爺!韓飛!你他媽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被我說中了!?不是說了嗎,這世界上如果你有朋友,那我是唯一的一個!如果我有名字,你也是唯一知道的那一個!韓飛,這名字多少年沒人叫了-----真幾把陌生!“
壯漢接著道“如果不是老大你,我應該死好幾次了吧!”
“兄弟,不說那些!”
李土狗起身,拍拍壯漢的肩膀。兩個人有默契的笑了笑,李土狗把煙屁股彈出老遠,說尼瑪,我們為什麼就是喝不醉,真想喝醉一次!清醒,有時候真不是好事!然後詩人說可不是,越喝越清醒,喝酒,不就是要喝醉嗎,喝不醉,還喝雞毛啊!
詩人原先是個胖子,跟李土狗一樣為了活下來在氮冰窖裏基因改造十年時光,也一樣承受了十年的痛苦,更是變成了壯漢!而李土狗本來少一隻腿一隻手,卻又長了出來!兩個人的身體機能本身就與普通人不一樣!有著相似的經曆,不同的痛苦,兩個人成為朋友,也是一種必然。
這一夜的天台,稱自己為土狗的李三元的人生第一次,吐盡心酸!並嚐試著開始抽煙,煙霧繚繞中,詩人韓飛念起讓他痛徹心扉的詩句!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