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老者縷縷胡須笑道:
“也罷,讓你死個明白,你的罪狀有三,其一,縱容手下殺我曾玄孫李天星,單憑這筆血債,你已是死罪。其二,救文媛媛插手文家之事,妄想對付我李,薑兩家,還揚言要把我們從京城抹去。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我們就在這裏,有本事,你來抹平。其三,秦山集團與你何幹,秦棋書一介書生,你為什麼這麼幫她?你不是一直想整垮秦山集團嗎?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娘們妄圖來京城搞風搞雨動我千年世家之根本,這就不單單是我李家的事了,打破世家平衡格局,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天下大亂,你明白嗎?你這是在挑釁天地易數!”
“嗬嗬,這就上綱上線了。其一其二我認,這罪之三,未免太牽強,天地易數什麼的,玄之又玄,鬼曉得其中道理,若說易數不可改,那又擔心什麼,若說可以改,那為什麼不改改看,或許更好呢!”
“無知小兒,休得胡言亂語,天地易數豈能說改就改!?”
“行了,老頭,你說的意思我都懂,反正我動了你們的奶酪,你們就要動我的腦袋。就這麼簡單的邏輯,對吧?鬥爭是殘酷的,我們華夏人做事素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能理解。畢竟,李天星是我殺的,我認,文媛媛是我救下的,查出幕後下蠱蟲師,也是我的意思,都認。剛才經過外門一路來此,我身上的氣旋消散了,而我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兩手空空。可以說,現在的我,就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俗人一個,你們看是不是先把我的女人放了,即便死,也讓我們死在一起。”
“祖師爺,不可,這小子詭計多端,小心有詐!”
李袁剛沒說話,倒是旁邊的年輕人說話了。李土狗瞪了他一眼,老者卻也好說話。
“李清於,什麼時候這裏輪到你說話了,沒大沒小,李三元生性好女色,在古武界也是出了名了。他想做個風流鬼,就讓他去做吧,沒道理這麼個遺願我們還不滿足他。”
老者瞥了一眼楊清湖,這窈窕美人三十出頭,風韻確實綽然出塵,姿色甚佳,也難怪李三元不顧死活也要單刀赴會。心中感歎,女人啊女人,越是美豔,越是紅顏禍水,這李三元畢竟還是太年輕啊,今日你要不來,我們還真不好動手。
“小子,我們其實沒想到這女人對你這麼重要,為了她,你居然可以不要性命!說起來,也是小輩們的齷齪主意,半小時前給你打電話,我們還沒綁楊清湖,既然你拒絕,那我們隻好出此下策了,其實,老夫也不是這種下作的人,我名門正派也不屑於這種綁架的勾當,若非你一意孤行逼我們,也不會到這步田地。也罷,讓你和你的女人團聚吧,黃泉路上有個伴,免得寂寞!”
當表子還要立牌坊,說的就是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了吧!綁架就是綁架,說那麼多廢話幹雞毛,這事下不下流無不無恥,你心裏沒點逼數?臭不要臉,老不死。
“行吧,你先吃下這顆藥丸,我們立馬放人!”
老者說完,一個年輕的女人遞來一顆黑色的藥丸,李土狗看到藥丸裏麵,分明是一些細小的蟲卵。
見狀,楊清湖拚命的搖頭,李土狗卻笑著道:
“好啊,一顆毒藥而已,反正要死,怎麼死無所謂,隻要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百死無憾!”
狗東西,要死了還裝情聖!
眾目睽睽之下,李土狗一口吞下藥丸,眾人也都露出陰狠的笑意,李土狗才懶得理睬這幫缺貨-----老子一把火就能把蠱蟲燒得幹幹淨淨,你們嘚瑟個啥,一幫蠢貨!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楊清湖還被綁著,李土狗吞了藥,趕緊走到柱子前看望楊清湖-----可想而知,如果楊清湖出什麼事,李土狗不介意踏平李薑兩家,龍之一怒,伏屍千裏。
“嘿嘿,我的美嬌娘,你看看,我這不是來了嗎?別哭啊,你相公我不是說過嗎,無論刀山油鍋赴湯蹈火,你相公我什麼都敢幹,誰敢惹你,老子殺他全家滅他九族!”
替楊清湖解掉繩索,仔細查看一番,確定沒什麼傷勢和地雷之後,李土狗看著雙眼泛淚的美人開起了玩笑。這貨沒心沒肺的笑著,似乎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處境!
眾人見李土狗這般放鬆,不覺心中鄙夷-----你他媽都快死的人了,能不能別吹牛了,不成器的狗東西,看到美女就頭腦發熱,也不看看現在什麼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