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秦棋書拒絕跟李土狗進行某種傳統夫妻習俗,說得很體麵,大概意思是李土狗剛剛與華青衣戰鬥那麼久,現在又上陣,怕是影響體能,畢竟還有正事幹,就不要瞎折騰,畢竟,隻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李土狗隻得悻悻的離開,心裏猜測,秦棋書總歸還是生氣了。
女人啊女人,真心是複雜的高緯度生物啊。
李土狗剛離開,秦棋書手中的筆就斷了。高智商的女人狠狠道---臭男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這麼攤上這麼一個臭豆腐男人,雖然臭,卻那麼多女人要吃,氣死我啦!
回到京城,李土狗聯係了詩人問準備好沒有,詩人就說準備好了,你直接去就行了,恨山監獄有自己人。
晚上十一點,京城的夜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北方果然很娘,李土狗獨自走在監獄的過道,他的步伐很輕,基本不吵醒那些正在睡覺的犯人,隻是,很多犯人並未合眼,他們對這個突然造訪的家夥興致盎然,很多人以為這個形跡可疑的家夥是偷偷潛入的,也許是來救他們的,然而,李土狗讓那些曾經在社會上叱吒風雲的大佬們失望了。
李土狗走到三一七號房間,用鑰匙打開了門。
這個小房間有兩個重刑犯,即便關在監牢,也被腳鐐銬住了。
李土狗進門,兩個人立馬坐起身來,原本他們也沒睡著。見年紀輕輕的黑衣人來,他們以為是好事,臉上是渴望自由的興奮之色,他們以為李土狗是來接他們出去的。
“華哥,雄哥,你們過得好嗎?”
“蹲苦窯能過得好嗎?小夥子你別開玩笑了。你現在來是接我們出去的?你是坤哥的人吧。”
“接你們出去?想多了,我來,隻為親自送你們上路。”
李土狗笑了笑,坐了下來,點起一支煙,微笑的看著兩個犯人,他們分別是秦國華,餘萬雄,李土狗很早就認識,當初不過當初自己隻是殘廢少年,而這兩人在江湖上已經小有名氣,秦家就是通過這兩個江湖大佬的手無數次的想要捏死自己,但很可惜,他們失敗了,閻王不收人。
“你......你要幹什麼,上什麼路?你不是坤哥的人?”
“還能有什麼路,黃泉路唄。”
兩個犯人下意識的想跑,才看著腳上的鐐銬,雄哥不愧是江湖人,手裏已經悄悄的捏起牙刷----這是他身邊唯一的武器,而華哥也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他們並沒有選擇大喊大叫,因為對方竟敢大大方方用鑰匙開門,已經說明了問題。但是,即便知道對方是殺手,他們也要拚死一搏,這是本能,更是他們這麼多年的江湖曆練得來的勇氣與膽魄。
“算是猜對了,我不是秦萬坤的人。別緊張,我沒說現在就要你們的命。”
李土狗遞出兩隻煙給兩人,兩個人並不敢接,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李土狗。
見到對方的反應,李土狗接著說道:
“可能你們還不知道,秦萬坤也在恨山,泥菩薩過河,又怎麼救你們呢?還是抽根煙吧?也許不抽,這輩子也抽不成了,是不是?”
兩人猶豫著,終於上前兩步伸手接過香煙,腳鐐發出聲響,兩個人點了幾次打火機才打著,可能是有陣子沒看到香煙,感覺兩雙眼睛都在放光。
“什麼,你說坤哥也在這座監獄?”
兩人明顯不相信李土狗的話,到現在,他們還以為大風糖漿廠隻是偶然事件,他們心存僥幸的認為,雖然死了四個人,但他們沒有直接關係,最多違法亂紀被判刑入獄幾年而已,隻要坤哥東東關係,很快就能減刑甚至出獄。但很可惜,他們想錯了。
“我想我沒必要騙你們,抽煙吧,咱們先聊聊天,男人之間的聊天。”
沉默兩分鍾後,李土狗掐滅煙頭。
“你們仔細看看我,像不像一個人,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誰?”
“李三元。”
“啊!”
兩人張大了嘴巴,一臉驚恐,如果這個年輕人是李三元,那麼一切都完了,他們殺了對方那麼多次沒有殺死,現在人家好腳好手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來監獄旅遊的。“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聊聊當年的事吧,反正要死,說不說在你們,說了,你們會死,不說,你們也會死,死得痛苦罷了。”
......
“哐當!”
當李土狗打開另一間牢房的時候,秦萬坤也是滿臉興奮的憧憬,他以為秦山集團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萬坤集團倒下而毫無作為,這不,才關進來一周多時間,這就有人來接大爺出去了。
“坤叔,還好嗎?”
“你是?”
“不記得了嗎?小時候我就這麼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