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土狗出現在地下重力室的時候,鬼鷲已經昏迷過去,李土狗斬斷他身上的鎖鏈和鐵鉤,這渾身血汙的中年男子被放下,很快睜開了疲倦的雙眼。
“你是誰?”
“我是救你的人。”
“你為什麼要救我?”
李土狗一陣無語。
“都啥時候了,你還問為什麼?你不想出去嗎?不要命了。”
趁亂興風作浪,一直是李土狗的強項。所幸,這次營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困難。自始至終,李土狗並沒有見到鳳青鸞和吳青城。
“想,但是沒有理由,你走吧。我累了。“
見鬼鷲逼上了眼睛,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李土狗一陣懵逼,這貨被打壞腦子了吧?
“理由?出去還需要理由嗎?難不成你還想當烈士英勇就義!出去,意味著自由,意味著你可以卷土重來打敗你的敵人......我靠!”
李土狗說著說著,就冒了句粗口,因為鬼鷲根本沒有睜開眼睛,似乎沒想過搭理他。
情況危急,李土狗不再廢話,幹脆一拳就給這貨打暈了,背起鬼鷲,李土狗按照既定路線逃脫,一路倒也順暢。
站在別墅的樓頂,鳳青鸞夜色中憑欄眺望遠方,眼神發亮。在火光的映射中,她的臉龐顯得如此妖豔美麗,而又如此冰冷肅殺。她的身後,吳青城畢恭畢敬的站著,忍不住的問起。
“師傅,我們不追嗎?那個人身手不錯,但是腦子有些不好使,從他殺掉士兵開始,就已經暴露了行蹤。”
這裏隻有兩個人,吳青城便改了稱呼,稱鳳青鸞為師傅。鳳青鸞頭也不回,反問道。
“青兒,你覺得我在等什麼?”
“師傅,我無法揣測你的意圖,也不敢妄自揣測。”
“說吧,我不介意。”
“我想師傅故意放走他們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是嗎?就這個理由?”
“師傅,如果是別的理由,徒兒不敢說。”
“青兒,如果你真想繼承為師的衣缽,就別怕犯錯。”
“徒兒猜測,師傅你真心愛那個男人。”
“還有呢?”
“還有......”
吳青城整理思路,回想這次行動的一幕幕細節。試探性的問道:
“找出第三隻眼睛?”
隨即,吳青城又說出幾句自己都覺得拗口的話。
“我們在監視別人的時候,一定還有一雙眼睛在監視我們。或者,還有一雙眼睛在監視這雙監視我們的眼睛。”
鳳青鸞轉身,看著吳青城點點頭。
“我想,青兒你出於某些原因不便直說,因為你明白,有些事情本不可說,一說就錯,但你還是說了。我就欣賞你這種單純的伶俐勁,跟我年輕那會一模一樣。青兒,記住為師一句話,別人能讓你看到的,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