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裏有一座聖潔如雪的天梯,點綴著漫天淺藍色星鬥,想走多遠多高都可以,隻要有能力走進去。
遠處有兩人對峙,一輛帶著紅綠色小醜圖案的火車,從兩人中間呼嘯擦肩而過。
一個頭生雙角,一人手握扇子,你們所期待的戰鬥即將開始,卻又如隔靴撓癢,欲語淚先流。火車如時光般開動,“轟隆轟隆”,不斷遠去,可是兩人紋絲不動。
說好的戰鬥情節呢?引人入勝的劇情在哪裏呢?
他身穿青衣,體態勻稱,扇兒輕輕一搖,扇麵四個潑墨大字“難得糊塗”,這把扇子的主人代表孩子的未來。
扇子在手裏有節奏地敲打,吳叔叔首先開口了:“又是打打殺殺,讀者都看厭了,就不能有點創意。”
他頭有尖尖角,腳踏雙地,力從地起,他叫北月,北月擺出牛魔頂角的動作,全身力道從牛角撞擊出去。吳叔叔刺出一劍,全身放鬆,心靈保持絕對的清明,不帶任何的保留。兩人撞到了一起,鐵拳對著劍鋒,互不想讓。
北月咆哮:“打你不是目的,是為了讓你用更好的方式對待孩子,我代表孩子的過去。”震蕩波在樂園中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肆虐。
吳叔叔轉身,刺出一劍,北月後麵出現另一個吳叔叔,出劍一虛一實,但隨時可以以虛擊實,以實化虛。麵對吳叔叔的兩麵夾擊,北月毅然選擇衝向背後那個吳叔叔,避開腹背受敵,鬥氣如怒龍,長著獠牙,包裹著北月,以摧毀一切的姿態碾壓向吳叔叔。
豈料吳叔叔由實轉虛,北月砍中一個幻影。吳叔叔已神鬼莫測地出現在北月身後,摸著他的角悠然道:“你懂什麼,那群孩子吃了很多苦,被社會遺棄,被他人折騰。”
北月青筋暴起,有點像輸了又耍賴的小朋友,手裏的斧子,濺射出妖異的血光,腰部發力,魁梧的手臂借力,斧子繞周身砍向背後的吳叔叔。吳叔叔再次虛實交替逗小朋友一樣,出現在剛剛被砍碎的幻影位置,笑著用扇子敲打北月的頭。
發現吳叔叔又在自己身後,而自己再次砍中幻影,有點分不清他的虛實了。“你創造的世界是虛擬的,無數的孩子逃避進你的樂園,他們在逃避現實,逃避現實生活中無能為力的自己。而你在包庇他們,你得知道這樣做有很多後果要承擔的。”
吳叔叔見北月已經放棄戰鬥,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瓶葡萄蜜桃雞尾酒遞給北月,兩人席地而坐。
北月有點不甘地灌了幾口美酒,混合了新鮮水蜜桃與陽光葡萄的美酒刺激了味蕾,緩解了氣氛“你牛逼,我打不過你。”說著他嘴角溢出少許酒。
吳叔叔手裏拋著咖啡果,咬了一口“在我的樂園裏,他們擁有愛情,友情,財富,他們真正地活著,而不是被社會折磨的屍體,有的人活著,心卻死了,唯有肉體,像機械一般運作。”
北月站起身,拍拍身上晶瑩的塵土,他笑了,露出潔白如皎月的牙齒,有點清晨陽光般的明媚。“那我們各自教育一批孩子,看他們未來,誰更優秀。”
說完,北月走向兒童樂園的出口,每走一步,後一步的路都四散成黑色小方格消逝,他越走越快,隻向前走,不曾回頭,就像時光亦沒有回頭路。
西革校園裏,放學鈴聲刹然響起,趙羅緊張極了,他躲在教室門口,探出頭,四處張望,企圖逃過一劫。可是一雙無情的手,抓住了趙羅的頭發,扯著他的頭,往教室角落拉去。趙羅痛得“哇哇”叫,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哈裏是學校出了名的黑老大,整天強搶學生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