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血色的殘陽染紅了半個天空,籠罩在陽光下的建築都披上了一層紅妝,在陰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妖豔。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我望著這滿眼的鮮紅,轉身走進了靈堂。
靈堂裏,該來祭奠的人已經來過了,因為村裏沒有流水宴的習慣,所以這會兒除了鐵柱的父母還在勸鐵柱去跟村長道歉之外,大家都回去吃飯了。
“叔叔,阿姨!”
“你別說話!”
我話都還沒說,鐵柱的母親就瞪了過來。
我苦笑一聲,隻能到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時鐵鈴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仍然在靈堂裏的鐵柱父母有些尷尬,連忙打招呼。
“叔叔好,阿姨好!”
言語間,她已經來到了兩位長輩的身前。
“我來找鐵柱說說話!”
“好好,你們說話,我們這就走。”
鐵柱她媽拍了鐵柱一巴掌,說了一句記得去給村長道歉,然後就笑著離開了。
我坐在一邊,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就算鐵鈴是個姑娘,也不至於差距這麼大吧。
等到兩位長輩身影消失了以後,鐵牛和鐵蛋才從外麵進來。
一邊走,一邊還說著。
“看吧,我說這辦法肯定行。”
我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看鐵柱和鐵鈴,心想似乎有什麼事情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不過眼下說正事要緊,這種八卦私下裏再問也沒有關係。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道。
“好了,人都來齊了,我們就開始說事!”
“鐵牛,你那邊問到什麼沒?”
鐵牛摸了摸頭道。
“我負責村東的幾位老人,問了一圈,他們都不願意多說,隻是告訴我,少打聽點荒神的消息,說是荒神正盯著我們呢!”
說完,鐵牛就向著鐵蛋看去,鐵蛋很自然的接下了話茬。
“我負責的是村南和村北,這兩片的老人大多重病在床,根本就看不到,要麼就耳朵背,根本就聽不到我在說什麼,所以打聽了一天,也就隻聽說鐵牛的大伯是唯一一個被荒神通報了卻沒有死的人。”
聽完這話,鐵牛瞪大了眼睛。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晚上我回去問問我爹,看他知不知道!”
說完鐵牛又向著還沒有發言的鐵鈴看去,鐵鈴潤了潤喉嚨,開聲道。
“我負責剩下的村西,這裏根本就沒有上了年歲的人,不過花嬸給我說,這個荒神並不是什麼正經的神仙,喜歡吃小孩,幾十年前,她的一個玩伴就跟小沐一樣,變成了一具幹屍。”
我呼出一口氣,總算是聽到了點有用的消息,於是敲了敲桌麵,將大家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現在,我將你們說的信息整合一下。”
“鐵牛說,這個荒神就在村子裏,就在我們的身邊看著我們。”
“鐵蛋說,有在荒神手下活著的人。”
“鐵鈴說,荒神不是正經的神,吃小孩。”
“就這幾條,你們覺得這個荒神是什麼?”
一桌子人麵麵相覷。
最終,鐵鈴說了一句。
“像鬼。”
我點了點頭。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目前還隻是推測,等鐵牛問過了他爹我們再往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