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了口氣,連忙叫鐵柱幫忙把八仙桌抬進了屋子裏,點上了一炷香,心中的大石才算落下。
荒神跟著嫂子的魂魄過來了,那他就知道了是我在招魂,今天晚上肯定會找過來鬧。
不過我們帶著房間裏,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所以我也沒有太擔心。
嫂子的魂魄已經找回來了,我告訴鐵柱,隻要點上一根香放在嫂子的麵前,然後叫她的名字,她的魂魄自然會找到回到軀體的路。
說完這些,我就進了書房,開始尋找打開盒子的辦法。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我必須要找點能夠喚起我記憶的東西,才能夠想得起來當時的情況。
於是我又翻起了記錄,隻是我學卦的時候,是在7年前,前後兩年都有,唯獨缺了這一年的記錄,這是怎麼回事?
我皺起了眉頭。
7年前,也就是我11歲的時候,在這個年紀,鐵柱他們大多數被逼著跟父母去捕魚,根本就沒有時間跟我瞎胡鬧。
想到這裏,我腦子靈光一閃。
鐵鈴,對就是鐵鈴。
雖然鐵柱他們都去捕魚了,但是鐵鈴是個女孩子,要嫁人,而且那個年紀正是女孩子發育的年紀,所以唯獨她幸免於難。
她那時候閑著無聊,來婆婆這裏學了幾天卦,然後那個八卦鎖就被她搶走了。
我興奮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恨不得立馬去找鐵鈴問個清楚,隻是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旋即,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另外一個疑惑,連忙看了看時間。
不知不覺已經1點了,但是房間外麵沒有出現任何動靜,這個荒神是不來了麼?
雖然疑惑,但是我沒有多想,不來不是更好?
於是我走出了書房,洗漱了一番,就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鐵牛已經坐在客廳裏了。
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一問之下才知道,鐵牛他大姑的孩子死了,跟小沐一樣變成了一具焦黑的幹屍。
我驀然想起來昨天我向著荒神噴的那一口血水。
難道是因為那一口血水傷到了他,所以他晚上沒有來,而是去捕食了?
我額頭不自覺的滲出了冷汗,如果是這樣,隻要沒有徹底的殺死他,那他就可以利用村裏人的性命無限的修複自己,這不等於是自己間接的害了別人的命麼?
我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坐了下來。
和鐵蛋他們詳細的說來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隻是理了半天,依舊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關鍵是,我們獲得的信息太少了,完全被這個荒神牽著鼻子走,想要擺脫這個囧況,我們必須得找到重要的線索才行。
於是我將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個鎖上的鐵盒。
草草的吃了點東西,我們幾人就出門去找鐵鈴。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走到鐵鈴家,鐵鈴她爸沈金團就迎了上來,連拖帶拽的將我們幾人拉扯開了幾十米才停了下來。
“你們幾個小子,今天別來找鐵鈴,她忙著呢!”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鐵牛和鐵蛋卻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沈金團說完,對我們擺了擺手,就回家去了。
“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鐵蛋笑了笑,賣了個關子。
“你見村裏有多少鐵鈴這個年紀還沒有嫁人的?”
我頓時就明白了。
“鐵鈴是在相親?”
“沒錯!”
鐵牛接下了話茬。
“都好幾回了,隻是你不知道罷了,鐵鈴也不讓說!”
“好吧!”
我歎了口氣。
“我們晚點在來找鐵鈴,那現在我們去你大姑家看看那孩子?”
鐵牛搖了搖頭,神色一暗。
“大姑可是個固執的人,視村規如天條,我去看的時候平白無故就罵了我一頓,說都是我惹的禍,跟你走得太近,得罪了荒神,所以才牽連到了他們。”
說著,鐵牛撇了我一眼,繼續道。
“你要去,估計得被她用掃把趕出來。”
鐵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無奈之下,我們幾人隻好原路返回,坐在門前曬太陽,去去晦氣。
吃過午飯,我剛想去找鐵鈴,鐵鈴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隻是她眼睛有些腫似乎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