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荒神越來越近的身影,我沒有立刻灑出裝在瓶子裏的香灰,知道荒神的手幾乎都要掐在我的脖子上了我才將香灰撒了出來,揚起一片煙塵。
荒神立刻變掐為拍,一巴掌在我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道帶著我向後飛出了兩米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陣金鐵交擊聲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定睛向著聲音望去,發現原來是別在褲頭上的手槍掉了出來,於是我連忙撿起手槍,也不管到底有沒有用,就向著荒神一同亂射。
隻是我沒有想到手槍的後坐力這麼大,幾乎讓我有些拿不住,所以子彈幾乎都沒有出現在該出現的位置。
我一邊射擊一邊從地上爬起來,直到手槍發出哢哢的聲音,我才將手槍一扔,轉身向著我的屋子跑。
隻是荒神瞬間出現在我的身前,擋住了房門。
我能看到她的臉上被香灰腐蝕出來的一個個小坑,這些小坑呈黑色,密密麻麻的看著我頭皮直發麻。
也許是我給她的刺激已經讓她對我的憤恨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荒神不由分說,張開嘴就向著我咬了過來。
我心中暗喜,但是臉上卻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當她的身體靠得足夠近的時候,我用左手一把抓住藏在袖子裏的桃木心,向著荒神張開的嘴裏刺去。
像是熱鐵遇到了冷水,一聲輕響傳進了我的耳朵,旋即一股濃烈的腥臭從荒神的身上散發出來。
就像是被火燒著的死老鼠的屍體,味道讓我胃部一陣痙攣,但是我還沒吐出來,荒神卻吐了,大口大口黑色的粘液從她的口中噴湧而出,順著她的身體滴在了地麵,很快就彙聚成巨大的一灘。
我沒有鬆手,依舊保持著姿勢,直到荒神整個身體融化成黑色的液體,從我的眼前消失,我才呼出一口冷氣,將行囊玻璃瓶裏剩下的一點香灰抹在了手上。
終於解決了,我望著地上的一大灘不知名的黑色粘液,心中五味陳雜。
將桃木心扔在了粘液裏,我便拖著有些脫力的身軀向著我家走去。
十分鍾過後,我又回到了這間屋子,用香灰將那明顯小了一圈的粘液覆蓋起來,點上一炷香,便坐了下來念起了往生經。
雖然荒神最終被消滅了,但是村裏同樣死了很多人,希望他們的靈魂能夠得到安息。
直到陽光灑進屋子,我才睜開眼睛,將桃木心從香灰中翻了出來,到廚房中去將它衝洗幹淨,隻是這桃木心的顏色似乎比之前重了許多,而且分量似乎也增加了少許。
我沒有多想,將它放在了行囊裏,然後清理了一下房間,便走出了大門。
過了不久,我就看到鐵牛帶著幾個村民在村口鬼鬼祟祟的張望,直到他們看到我還活著之後,才壯著膽子走進了村子。
“天澤,事情怎麼樣了?”
“你看我現在還活著,事情怎麼樣了,你心裏沒點數?”
我看了鐵牛一眼,然後向著旁邊的村民道。
“事情已經解決了,叫那些人回來吧,將村裏的屍體都清理一下。”
說著我便站了起來。
“剩下的人陪我去看看龍鐵芯吧!”
於是,一人回去通知,其他幾人跟著我來到了村長家。
大門依然開著,隻是除了滿屋子的屍體,根本就沒有看到龍鐵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