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我皺起了眉頭,向著旁邊的眾人看去,他們眼中的神色都印入了我的眼中,我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鐵牛連忙湊了過來。
“天澤,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答應了,這可是要命的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淡定一些。
“這裏隻有我是方士,為了避免更多的犧牲,我必須要站出來,而且,我已經得到了一些信息,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心裏很清楚,就算是我拒絕這鄭關東也會以大義的帽子逼我,而且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三個代言人。
雖然錢麗可能不會同意,可她畢竟勢單力薄,人微言輕,另外兩個人肯定會同意的。
既然橫豎都要去,我隻能主動一些跳出來,這麼早撕破臉,對我可沒有什麼好處。
而且,我從剛才的屍體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很快,我的身上就套上了繩索,鐵牛站在拉繩索的幾個人的最前麵。
我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踏進了九絕陣。
就在我整個人踏進陣中的時候,耳邊的聲音立刻消失了,眼前一片黑暗。
我仿佛就像穿著潛水服,回到了那個漆黑的洞裏,除了冰冷,我什麼也感覺不到。
真是厲害。
我心中感歎一句,便想要往前走,這時,我才發現,似乎自己的手腳也沒有了感覺,我整個人不過是飄散在空中的一具幽靈,隻有意識還清醒著。
這就是九絕陣?
還真是陣如其名。
在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以後,就算身體接收到了大腦的命令,也沒有感官反饋個大腦,這個動作已經完成了。
這個想法有些荒謬,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不知道這個陣法是如何達到這個功能的,但是既然是陣法,那麼他肯定需要地形,符籙,或者是一些特殊條件才能達成。
越是精密龐大的陣法,越是如此。
雖然沒有獲得身體的反饋,但是我知道,身體肯定完成了動作。
於是,我每隔兩秒,下一次命令,雖然不知道那個大漢是怎麼樣的情況,但是我敢肯定,在直走將近二三十米之後,會有一個溝渠一樣的深坑存在。
那個大漢正是掉了下去,繩索才會飛快的被拉扯,而後由於慣性,大漢撞在了岩壁上,失去了生命。
所以,在走了幾步之後,我就開始控製著身體轉向,向著旁邊走了一小段之後,我便控製著身體向回走。
果然,在一陣驚呼中,我的眼前出現了畫麵,眾人都是愣愣的看著我,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沒有理會眾人的眼光,將繩索從身上取了下來,順便檢差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和我想的一樣,沒有外傷,也就是說,旁邊這一段距離是安全的。
鄭關東連忙湊了上來,問我陣裏是什麼情況,我如實的說出了我的感受,他閉上了嘴,在一旁愁眉不展。
我看著他的表情,心底很是疑惑。
難道真的不是他那裏圖紙?
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
我向著旁邊麵麵相覷的眾人看去,依然沒有發現有誰非常的可疑,最終無奈的收回了視線。
“既然感官被剝奪,那麼我們就收集不到有用的信息,而離開了平台的東西,我們在平台裏又看不見,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鄭關東喃喃自語,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晰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為什麼不幹脆扔個炸彈,將那該死的陣炸了呢?”
李治的話讓我們眼前一亮。
這個辦法確實可行,但是這樣一個大陣,對於我們奇門中人的意義非凡,就這麼炸了,我們又有些不舍,不過思前想後,如果要快速的破陣,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於是不一會兒,兩個大漢點燃了兩捆炸藥,遠遠的向著前方拋了出去。
5秒之後,我們隻感覺一陣氣浪吹來,接著便是地動山搖,爆炸的聲音也傳進了我們的耳朵,隻是這個聲音似乎很遠。
爆炸過後,眼前的景色變了,這塊巨大的平台延伸出幾十米以後,就急轉直下,變成了一個將近80度的斜坡,這種傾斜度,人已經不可能在上麵站住腳,而斜坡上到處是尖銳的如同水晶一樣的礦物,仔細看去,上麵還沾著淡淡的血跡。
這應該就是造成剛才那名大漢死亡的原因了。
爆炸在斜坡下,位置太遠,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
而順著斜坡向遠處看去,整個視野中都是陡峭嶙峋的斷崖,在斷崖上還拉扯著一條條帶著反光的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