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轉過頭向著錢麗看去,從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我能看出來,她的月事來了。
雖然有女人的經血可以辟邪這麼一說,但是經血同樣可以沾染符籙佛像,破壞他們上麵的磁場。
所以,地麵上的五雷轟頂很快就會失效。
我連忙從行囊中掏出了銅錢劍,然後將雷龍劍給了鐵牛,桃木心則遞給了秦如煙。
然後每人給了一張護身符。
輕聲的說道。
“一會兒我和鐵牛拖著這幾隻鬼,你們從小巷出去,什麼都不要管,往北跑,隻要跑出了城門,你們的命也就保住了,明白麼?”
幾人都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走。”
在符籙失效的瞬間,我口中念著往生咒,一個箭步便用銅錢劍紮進了青鬼的腦子。
一股濃烈的惡臭瞬間噴湧而出,嗆得我幾乎要喘不過去。
我連忙拔劍退後兩步,青鬼才抱著自己的腦袋奪門而去。
一邊,鐵牛嘴裏念著天靈靈、地靈靈之類的碎嘴將幾個惡鬼砍翻便和我一起向著眾人的身後追了過去。
一路上黑影綽綽,不時有大漢被某種煞氣纏住拉到一邊,就算用出了符咒也沒用,很快便發出慘叫,被黑影淹沒。
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管他們,隻是玩命的提速,拿出吃奶的力氣向前奔跑。
一行人速度不慢,在損失了五六個人之後終於看到了城門的影子。
隻是等我們再跑進一些,看清城樓上的幾個大字之後,心中又是一涼。
鬼門關?
這鬼門關怎麼會在北方?
來不及多想,我們亡命的跑到了城樓下,還沒喘勻氣,幾個類似守衛的鬼影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我也驚呆了,雖然書上說過,生前從事什麼職業的鬼魂,死後依然會從事他們的老本行,隻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連兵器也會帶上。
眼前氣勢洶洶迎上來的守衛手中便拿著由煞氣形成的,或刀或劍的武器。
我連忙掏出了符籙,心中默念金剛金,將符籙向著幾位鬼守衛扔了過去,或許是太久沒有見過人,又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守衛竟然不閃不避的迎著符籙衝了過來,很快就被符籙鎮住,頓在了原地,趁著這段時間,我們飛快的與他們擦身而過。
很快,貼在他們身上的符籙便燃了起來,迅速化成了灰燼,守衛也獲得了自由,隻是他們並沒有來追我們,而是向著跟在我們後麵的黑影殺了過去。
我一拍腦門,這是鬼門關,對鬼來說就是隻進不出的地方,他們是守衛,自然要阻攔那些冤魂的腳步。
感歎間,我們已經跑出了城門,絲毫沒有形象的躺在地麵上大口喘著粗氣,過了好幾分鍾才緩過勁來。
我站起身,望著此刻已經風平浪靜的鬼門關,不禁有些唏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話的是秦如煙,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有看了看依舊躺在地上的錢麗,笑道。
“其實進入這個鬼城不久,我就注意到了,這裏雖然是仿照酆都建造的,但是在格局上,卻相差甚遠,比如說,這那河橋和鬼門關的方位,根本就不應該在現在的位置。”
“而且,這些石像,表麵上看著是石像,其實他們用的卻是和兵馬俑一樣的技術,因為這個鬼城形成了極陰之地,所以才被困在了這裏。”
我並沒有詳細的說明這些格局的變化與方位對應形成的關係,他們也不是我的徒弟,所以隻說個大概,解釋一些為生會出現這樣的格局就行了。
現在的時候是淩晨的4點,再有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所以,我們隻要在這裏等著就行。
隻是死裏逃生的眾人並不好受,為了能夠跑得更快,我們身上的負重幾乎都被留在了那個小院裏。
而經過這番跑動,我們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打濕,再加上洞穴裏溫度本來就低,這會兒凍得直打哆嗦。
來了月事的錢麗此刻更是滿臉痛苦,在這種環境下,想不痛經都難,但是卻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緩解,隻能幹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時間剛過五點半,一陣古樸的鍾聲再次響起,鬼城中的煞氣才歸於平靜。
聽到鍾聲的我們這才起身,向著我們剛才所在的小院走去。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阻攔,隻是石像的位置和動作似乎有些變化。
我在前麵帶路,很快就找到了我們扔下的背包。
錢麗走到我的跟前問道。
“那些水潭裏的水能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