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完,那個叫劉勇的中年人,和那個叫做三叔的戴麵具的負責在岸上接應,我想現在他們已經將消傳回去了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好像忘記了鄭關東,他炸塌了隧道獨自逃出去了,他的話很關鍵。”
我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如果他說我們困在裏麵了,那負責接應的人肯定會想辦法救我們,但是我們卻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我想他多半說我們已經死了吧!”
“不過,你怎麼知道那顆巨木是倒著長的,根係在上麵?”
我頓了頓。
“其實,在迷宮中清醒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了,牆上的植物都是上頂部的洞口,或者是裂縫中伸出來的,所以,這些玩意的根肯定是在牆裏。”
“可是後來,我在看到這根巨木的時候,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隻是無法證實,在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看到滿地的藤蔓,我才肯定了我的想法。”
“因為那些藤蔓是從下層躥上來的,那上麵自然就是根係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了的?”
秦如煙有些詫異道。
我苦笑一聲。
“不過是為了活命罷了,而且,我也知道那所謂的被偷的圖紙,一直就在你的身上。”
“哦?”
秦如煙的情緒有些激動,帶動了傷口,讓她一陣痛呼。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錢麗!”
“是她告訴你的?”
我搖了搖頭。
“一開始我也懷疑她,不論是她提醒李治用炸藥破九絕陣,還是後來在墓穴發現往上爬的孔洞,表現都很搶眼。”
“隻是她後來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幾乎是沒有起到一點作用,所以我才開始懷疑,而在每次她做出舉動之前,似乎你們兩個人都會走到一邊,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一會兒,所以我猜測這跟你有關。”
“隻是我現在也沒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能不說麼?”
秦如煙笑道。
我歎了口氣道。
“隨便你吧。”
“那你不怕我害你?”
“不怕。”
“剛才你已經將你身上最後一件武器亮在我的眼前了,從心理學來說,我已經不在你的戒備名單上了。”
我笑了笑道。
“所以你才將把這些事情說給我聽是麼?”
“真沒有想到,你原來一直都知道,不過你究竟知道多少呢?”
“這個告訴你就沒意思了,我們還沒有好到能夠坦誠相見的地步,有些秘密,總是好的。”
秦如煙不再說話,隻是伏在我的背上,呼吸聲漸漸均勻了起來,似乎是睡著了,我並沒有打擾她,隻是背著她慢慢的向著藍田村走去。
幾個小時以後,我終於背著秦如煙來到了村裏的一戶人家家裏求救。
村裏的赤腳郎中很快就被帶到了秦如煙的麵前,看了傷口之後,便回家去取了一套簡單的手術工具過來。
看到那被磨得雪亮的手術刀,我皺起了眉頭,但是想到我不過是在這裏停留一會兒,也就沒有多嘴。
很快,秦如煙小腿上的木刺被取了出來,放在了一邊。
我呼出了一口氣,還好我沒有貿然將這個木刺往外拔,這根木刺紮進秦如煙的小腿中足足有五厘米深,尖端並不規則,這個赤腳醫生也是廢了一番功夫才將傷口中的殘留物全弄出來。
隻是,看赤腳醫生這熟練的手法我就知道是高人,於是問道。
“這位前輩,我以前在這個村裏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是去年剛下到村子裏的,你沒有見過也很正常,我平時不怎麼出門,對周邊的村子也不太熟。”
一句話說完,赤腳醫生絲毫沒有告訴我他姓名的意思,隻是我已經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戒備,也就沒有再問。
用酒精消毒再抹上了一些醫生秘製的傷藥,卷上紗布之後秦如煙的傷勢就算完全搞定了。
當我示意要給他錢的時候,他卻轉身就走,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我轉頭向著一旁的村民看去,村民這才笑著說。
“黎大夫一直就是這樣,看病從來不收錢的,而且保管治好,你們不用擔心。”
說完,這位村民就熱心的為我們張羅去鎮上的車。
天黑之後,我們也就到了鎮上的醫院。
在鎮上的醫院拆下紗布的時候,秦如煙小腿上明顯好轉的傷口讓我的眉頭又是一皺。
鎮裏的外科醫生看了看秦如煙的傷口,隻是說最近不要吃太辛辣的東西,塗上了一些藥膏之後,便再次包上了紗布。
付了錢之後,我們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
隻是剩下的錢隻夠開一間房了,所以秦如煙睡在了床上,我則睡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