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沒說什麼,隻是跟著雷軍向著他的屋子裏走去。
到了小屋雷軍便在灶台升起了火,將桶子裏的東西倒進了鍋裏。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用手將這些東西烘焙幹,然後研磨成粉!”
“一定要用手麼。”
我看到旁邊明明有一把鍋鏟。
“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我隻能無奈的將手伸進鍋裏,時不時的翻動一下,隻是每當我碰到這些像是草根一樣的東西,便會有一股涼氣躥進我的身體。
這股涼氣並不刺骨,很溫和,像是水流一樣經過的我經脈向著我右手和腹部的傷口而去,之前還感覺有些刺痛的傷口這會兒立馬就不疼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鍋裏的切丁也慢慢的變幹,最後竟然變得粉絲一般粗細,緊接著就是研磨工作,沒有想到這東西就這麼點,但是要完全磨成粉末卻要花費很大的功夫。
一直磨到黃昏,手上都磨出了血泡,這個玩意才總算被製作成了一玻璃瓶的粉末。
第二天,我們三人便劃著小船向著大澤村前進。
在看到大澤村第一座竹筏子的時候,我們三人就帶好了防毒麵具,然後快速的向著村子靠近。
與我想的一樣,村子裏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走動,應該是五菱村之前一樣,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幾個村民的家裏。
所以,我們的行動變得十分的方便,很快就來到了長亭道長所住的那間村民的屋子。
隱約傳來的血腥味讓我眉頭一皺,看樣子,江鬆已經開始殺人了,目的是想用人的屍體,將大澤水底的東西吸引出來,隻有在將那個叫做‘美人魚’的東西解決之後,他才能安心的打撈棺材。
隻是按照養屍人的習慣,這些屍體他肯定會放在容易保存的地方,但是大澤村具備這種條件的屋子並不多。
大澤村大部分的村民已經適應了這裏潮濕寒冷的氣候,所以筏子下麵是水麵,這對屍體的保存非常的不利。
這麼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不多,隻有三個,而且我們進村的路上已經路過了一個,所以剩下的就隻有我的屋子和村長家。
婆婆因為不是村子裏的人,而且年紀也大了,所以在建房子的時候在房間的下麵墊高了幾分米,用來隔絕湖麵的濕氣,而村長家則一直住的就是這樣的屋子。
不過我覺得村長家被改成儲存屍體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我的屋裏還有很多的資料,房間也不大,最重要的是屋子裏一直供奉著神位,所以屋子裏的陽氣很重。
而村長家則不同,那間房間因為死過很多人,本來陰氣就比較重,現在沒有人居住,陰氣得不到中和,便在屋子裏留存下來,是個放屍體的好地方。
想到這,我帶著兩人直接向著村長家那間房劃了過去。
我本想偷偷的摸過去,但是雷軍一路上根本就沒有避戰的打算,所以我們最終大大方方的登上了村長家的那間筏子。
村長家的房門沒有鎖,推開房門,我們便看到了滿大廳立著的木樁,但是卻沒有看到屍體。
顯然,這個江鬆還沒有開始殺人,這讓我鬆了口氣。
隨後,我們探查了周邊的房間,果然找到了關著村民的屋子,將村民都喚醒過後,我們繼續在村子裏尋找,卻始終沒有發現江鬆的存在。
“他是不是去五菱村了?”
秦如煙問道。
我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望立在一旁的雷軍。
雷軍看了我一眼,道。
“要是照我的性子,現在我就殺上五菱村去,隻是我知道,你是個保守的人,你看著辦吧!”
說完,雷軍又抽了口煙,不再說話。
我皺起了眉頭,確實,照我的性格,我應該會選擇大澤村以逸待勞,但是我想到了五菱村的那些無辜的村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最終,我一咬牙,還是帶著眾人將船向著五菱村劃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五菱村,小心的在村子裏開始摸索。
村子裏靜悄悄的,就像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很明顯,村民們再一次被控製了,隻是不知道現在那些村民到底是什麼情況。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搜索的範圍越來越大,終於是在一間閣樓中發現了痕跡。
當我們走進閣樓的小院時,江鬆就已經站在了我們的麵前,而他身後的房間裏,站著的全是目光呆滯的村民,隻是有很多的村名已經全身是血,身上遍布著傷口。
“你就是那個叫做江鬆的養屍人?”
雷軍掏出了一根煙,向前走了一步點上了煙。
江鬆的眉頭微皺。
“是的,我就是江鬆,你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