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將它們記載腦子裏。
這一夜，龍天野來來去去了數趟，我也成功的學會了兩個九言法術，算是滿載而歸。
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我正在屋子裏等著龍天野的時候，一陣莫名恐懼將從我的心頭湧出，耳邊更是傳來無數充滿怨恨的聲音。
我連忙念起了清心咒，將心神穩住，然後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接著，我就看到屋裏燃著的燭火上冒起了不尋常的黑煙，一個由煙霧形成的身體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隻是這個身影明顯要比昨天的清晰。
我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黑影的臉。
是龍天野！
這黑影竟然就像是照著龍天野刻出來的，除了眼神猙獰以外，其他的東西全都一模一樣，包括他拿在手中的那把由黑煙組成的匕首。
雖然早就猜到了龍天野與這黑煙有關係，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是一模一樣，我緊了緊手中的雷龍劍，然後迅速從行囊中掏出一把五雷轟頂符，口中念念有詞。
和我想的一樣，五雷轟頂符輕易的穿透了黑煙的身體，之後黑煙迅速凝聚，就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它看了看飄散的符籙，又看了看我，眼神中泛起了一絲疑惑，接著便瞬間散開，充滿了整個屋子，之後我便感覺脖子一涼，一把黑色煙霧組成的匕首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全身的汗毛立刻就立了起來，但是它沒有動，隻是這麼駕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秒，或許是幾個世界。
低沉的腳步聲出現在了我的耳中，接著，黑煙便像是受驚的貓一樣瞬間消散，不知道躥到了哪裏。
龍天野在我的麵前顯出了身形，連忙問道。
“你沒事吧！”
我能看得出他眼神中的焦慮，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一道細痕笑道。
“沒關係，不過是皮外傷。”
說著我就從行囊中掏出了酒精，消毒過後便用一張驅煞符貼在了上麵。
雖然不知道這怨氣是不是與煞氣相同，但是現在也隻能先將就著用了。
看到我的舉動，龍天野皺起了眉頭道。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現在你還是跟我一起行動吧。”
我沒有多說什麼，便跟在了龍天野的身後。
龍天野也幹脆，直接便向著附近院門沒有被打開的屋子跑去，那些院門被打開了的，都是已經被他清理過的民居。
於是，我們兩人快速的在村裏移動，終於是在天亮前，將這些村民全都再一次殺死。
天色漸漸變亮，而龍天野也從我的眼前慢慢消失。
我再一次回到了茅草屋，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之後，便躺進了睡袋中，仔細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個黑煙凝成的龍天野有些奇怪，當時它的刀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但是為什麼他沒有趁著這個時機一刀殺了我，而是遲遲不肯下手，等到另一個龍天野過來救援呢？
是我身上村裏人的氣息還不夠，又或者是他單純的想要引龍天野過來？
我皺起了眉頭，繼續往下想。
我能看到，那龍天野自己也能看到，那他為什麼不疑惑，這個黑煙凝成之後為什麼和他一模一樣？
又或者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在他眼中，這不過是一場試煉？
而且上次和他見麵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大方的直接在我眼前釋術，而且現在想來，他似乎是故意放慢了動作讓我能看清楚，要不然，就算是他在我麵前做個好幾遍，我也不一定能學會。
難道是通過我，他已經發現自己死了，想將一些本事傳給我？
這樣想來，便勉強說得過去了。
但是那黑煙和到龍天野底誰才是主體，我已經混淆了，到底是要消滅哪一個，這個逆陰還陽陣才會被破去？
就這樣想著想著，我漸漸進入了夢鄉。
下午三點，秦如煙將我叫醒，臉色很差，但是我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發現病症或者是其他的東西，於是連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秦如煙盯著我看了幾秒，欲言又止，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讓我去看看老嫗。
我有些疑惑，為什麼這個時候讓我去看她？
也許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吧。
我坐起身來，收好了睡袋便拿了點幹糧走進屋子，通秦如煙一樣，老嫗的臉色也很差，給人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我連忙來到床前，將她的手服了過來，開始把脈。
卻發現造成老人現在狀況的並不是什麼疾病，反而有些油盡燈枯的感覺，這種脈象婆婆曾讓我把過，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這樣看來，老嫗的身子怕是撐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