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荒神這麼說,我隻能微微的歎口氣。
看來,這次隻能看秦如煙她自己了。
不過這一切應該都在黎向北的意料之中吧,出行前,他就已經占卜了吉凶,甚至還為秦如煙詳細的算了一掛,如果真的會出事的話,他應該會出麵阻止,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這就說明秦如煙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麼想著我便與荒神打了聲招呼,然後躺進了睡袋,關節挫傷意味著我這一段時間都不能做劇烈運動,而內傷因為黎向北剛剛塗了跌打藥酒,也不易運動,而桌上的那本九言秘術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翻不翻也沒什麼兩樣,所以我隻能選擇先睡一覺,緩解一下身體的疲勞。
一覺醒來,已經是到了午飯的時間,但是原本四個人的餐桌上卻少了一人,讓我的心情不自覺的變得沉重起來,盡管知道秦如煙沒事,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秦如煙這個狀態要持續多久?”
黎向北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畢竟他這些年,也隻是給人算卦,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而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因為與屍體接觸而產生的這種病症,隻能束手無策。
“叔叔的卦很靈的,而且剛才我給秦如煙檢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麼異常,所以不用擔心,說不定隻是嚇到了呢!”
黎夢甜出聲安慰,隻飯桌上的氣氛依然沉悶。
飯後,我想要進秦如煙的房間看看她現在的狀態,但是黎夢甜卻將我攔住,然後急急忙忙的走進了屋子,接著便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我才被允許進入了秦如煙的房間。
房間裏很暖和,而秦如煙躺在被子裏,閉著眼睛,看上去很平和,臉色也呈現出健康的淡紅色。
我走到了床邊,將她的右手拿了出來,然後伸手搭在她的脈門上,仔細的感受著她的脈搏,卻發現她身體一切正常,如果真要說什麼,那也是雞蛋裏挑骨頭,沒事找事。
隨後,我又仔細的替秦如煙看了看麵相,但是隻能看出來她沒有什麼大事。
或者,雷軍會有辦法?
我的腦海中雷軍的身影一閃而過,但是距離他約定的時間還有大半年,現在去找他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但是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過,旋即便被我拋在了腦後,人命關天,現在哪裏有時間去顧忌這些。
於是我當即向黎夢甜說出了我的想法。
之後,便與黎夢甜一起去了雷家,說要找雷軍,可是聽到我們的來意,門衛想都不想便回答道。
“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快離開。”
門衛的態度顯然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雷家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告知外人,而且以我對雷軍的一些了解,他現在應該也不會在雷家。
畢竟他將人醫死的事情風波還沒有完全過去。
或者,他在那個什麼第九局?
於是我向司機報出了第九局這個名字,但是開車的司機表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第九局在什麼地方。
在通過眾多方法,仍然詢問不到這個第九局身處何處之後,我們便隻能坐著車回到了小院。
看樣子,雷軍所在的機構並不為大眾知曉,甚至都不在明麵上,不過轉念一想,我也就明白了,這個機構要是放在明麵上,那不是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一麵說著相信科學,一麵又成立這種與科學完全背道而馳的組織?
走進了小院,向秦如煙的看了一眼,我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隻是剛打開房門,就看到荒神坐在桌子上晃著自己雪白的長腿,見到我回來時,還刻意向我打了聲招呼。
“你回來啦!”
但是我隻是店了點頭,絲毫沒有談話的興致。
荒神眉頭一皺。
“張天澤,你可要想好了,今天晚上可是消滅那個魅的大好時機,以後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聽到荒神的提醒,我才想起來似乎是這麼回事,魅的本體已經被火化,必然元氣大傷,而我又讓許雲將她的骨灰放到廟宇中去超度,傷上加傷,今晚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就當是為秦如煙報仇了。
想到這,我便開始收拾行囊,隻是發現,因為這些天的消耗,行囊中的各種東西都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於是我再次離開了小院,坐著計程車向著風水一條街趕去。
這個風水一條街是我從黎夢甜那兒聽過來的,似乎是皇城中有關玄學的東西都彙聚在了那一條街上,所以想要買我身上帶的那些材料,去那兒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