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個事情該怎麼辦,隻是知道躺床上的趙權剩下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也就有了底,他對我的計劃應該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隻是有些不明白,這位素未謀麵的董必武到底是楊女士從哪裏找來的。
有了董必武守夜,我與秦如煙也就回到了新準備的休息室,準備休息,可是才睡下不久,冰涼的水滴便將我從夢中驚醒,我連忙翻身坐起,打開屋裏的燈,這才發現關曉萌正站在牆角神情有些焦急,還沒等我問有什麼事,她便一招手,將本應該在我行囊中的裝著糯米的玻璃罐打開,裏麵的糯米迅速的在地上組成三個字,跟我來。
這時,秦如煙也醒了過來,看到關曉萌和地上的字後,便迅速的穿好外套跟著我們跑了出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趙權的病房前,關曉萌神色焦急的指了指病房裏,便消失不見。
這時,原本守在趙權門口的保鏢迎了上來擋在了我的身前道。
“董大師說今天晚上不能讓任何人靠近,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能放你們進去。”
說著,保鏢從懷裏拿出了甩棍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和秦如煙。
我和秦如煙被迫退回了樓梯間。
“看樣子,這個保鏢已經得到了楊女士的命令,而且楊女士對我們已經失去了信任和耐性。”
“那該怎麼辦?”
“還是要靠關曉萌才行。”
說著,我拿出了那天從沈娟頭上拿下來的那個白色的發卡,念念有詞,旋即,關曉萌便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關曉萌,現在你去吸引門口保鏢的注意,我會用隱身術進到房間裏,至於如煙你暫時現在這裏等著吧。”
說著,我便快速的結印,從秦如煙和關曉萌的眼前消失。
“好,現在,計劃開始。”
關曉萌聽到我的聲音,立即向著門口站著的保鏢迎了上去,身形逐漸在保鏢的眼中顯現了出來,但是保鏢雖然神色緊張卻一點也沒有離開門前的打算。
關曉萌逐漸走進,臉也變成了我在資料上看到的那張被泡得完全不成人形的臉,一股濃烈的腥臭瞬間從她的身上散發出去,男保鏢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但是依舊壯著膽子站在原地,當一行腥臭的水跡拖行到他身前時,他竟然將甩棍向著關曉萌的頭顱砸去。
隻是下一秒關曉萌的身影瞬間消失,連帶著地上的水跡也消失不見,保鏢立刻靠在門前的牆上,緊張的盯著四周,但是根本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動靜,於是放下心來喘了口氣。
隻是這是,一滴腥臭的血液滴在了他的腦門上,他緩緩抬頭,隻見兩個渾濁不堪的眼珠正死死的瞪著他,而那濕漉漉的頭發,離他的頭顱竟然不到五厘米,他本能的向旁邊踏出幾步,一連緊張的看著蹲在天花板上的關曉萌。
而我也趁著他跳開的不到兩秒的時間裏,快速的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隻是剛進來我就發現,屋裏的煞氣竟然無比的濃鬱,而眼前的董必武雖然穿著道服,但麵目猙獰,青筋畢現,一看就不像是在幹什麼好事。
我轉眼向著躺在床上的趙權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直叫我冷汗直冒。
一個穿著紅衣,滿身血汙的厲鬼正在一點一點的融進趙權的身體,而趙權體能的靈魂也在被厲鬼迅速的吞噬,濃鬱的煞氣正是從那裏傳來。
我連忙拿出了雷龍劍,迅速的躥到了董必武的神壇前,將上麵的不知名神像連帶著著香燭一劍掃倒。
董必武的咒術立即被解除,但是厲鬼卻沒有與我想的一樣被趙權的身體排斥出來,隻是吞噬的速度有所減緩。
因為的這一擊,董必武也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連忙從他的包裹中拿起了一把銅劍口中念著我根本聽不懂的咒語,向著自己肥厚的手掌劃去,鮮血頓時將銅劍染紅,一股戾氣突兀的從銅劍中迸發而出,讓我雞皮疙瘩直冒。
但是我並沒有向著董必武攻擊過去,而是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五雷業火符向著正在往趙權身體裏鑽的那個厲鬼拍去。
而我還沒跑到厲鬼的跟前,便感覺背脊發涼,寒毛根根倒豎,來不及多想,我便向旁邊側出一步,剛閃開銅劍便從我的眼前一掠而過。
好家夥,這是要我的命啊!
我連忙退出幾步,向著站在病床前的董必武看去,這才發現原本麵目猙獰的他此時渾身充滿了戾氣,眼珠赤紅,嘴裏喘著粗氣,淡淡的黑煙從他的身上飄散,與白天所見的他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我眉頭一皺,舉著雷龍劍向著董必武迎了上去,嘴上卻叫著荒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