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緣無故得到了20%財產的我卻沒有那麼幸運,從老爺子火化下葬之後開始,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起來。
首先是那些不知所謂的親戚每天都在我的耳邊嚼舌根,似乎就是故意讓我聽見他們的不滿,說話總是很大聲,恨不得在他的嗓子上裝個擴音器。
不過他們說歸說,卻沒有其他的舉動,我也就沒有在意,每天照常鍛煉修行。
不過這樣的時間並不長,因為在老爺子下葬的三天後,原本嚼舌根子嚼得最歡的那個女人就被分屍在了大院中,而且就在她自己的房間。
而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房間有什麼動靜。
我去過現場,整個房間都布滿了血跡,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用那些斷肢殘臂在房間裏到處塗畫,隻是畫的到底是什麼,想表達什麼意思,我一點都看不出來。
而且現場除了血腥味之外,並沒有留下什麼奇怪的氣息,看起來並不像是鬼怪作祟。
我本能的盯著鄧欣看了許久,在我想來,能夠不動聲色的將她殺死的除了鄧欣,我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鄧欣好像也知道了我對她心存懷疑,於是在秦如煙不注意的時候,她向我傳來了一句。
“我們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好到因為別人嚼你舌根,我就暴起殺人的程度。”
在知道鄧欣不過是在演戲之後,我本能的就產生了戒備心理,與她疏遠了許多,平常的接觸,也不過是在配合她演戲,確實沒有什麼關係好壞之說,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當她是朋友。
她很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
難道要像以前一樣,進行招魂?
我思慮過後,便與前來現場調查的警員交涉,利用我第九局的身份從牆上的血跡中刮下了一些已經凝結的血咖。
晚上,我在樓頂擺上了一張八仙桌,準備好了貢品,點上香燭之後,便開始念起了咒語,現在是冬天,太陽照射的時間本來就少,陽氣自然也就少了許多,而到了晚上的十二點,更是溫度驟降,陽氣消散,所以我不用刻意的準備什麼。
隨著我咒語的念動,陰風開始陣陣刮來,八仙桌上的燭火明滅不定,直到我將包著那個女人血咖的符咒扔出去的時候,原本空無一物的雪地上才驟然多出了一個冒著淡淡煞氣的靈魂。
隻是,這個靈魂卻與我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樣,甚至完全是另外一個人,我從她的身上絲毫看不出與那個多嘴的女人一點相似的地方。
“你是誰?”
我疑惑的出聲問道,但是遠處的身影卻根本沒有反應,我眉頭一皺,拿著雷龍劍饒過八仙桌向著那個鬼魂走去,可是沒走兩步,一股陰風便突兀的向我刮了過來,帶起地麵上一陣還沒有凝結的雪花。
我連忙將手擋在眼前,透過手上的縫隙向著不遠處的鬼魂看去,隻見一隻手掌突兀的出現,一把抓住麵前鬼魂的腳掌,用力向下一拽。
那個鬼魂立馬被拽了下去,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同時,原本肆虐的陰風也歸於平靜。
我放下手掌,向著被我扔出去的符籙走去,這才發現,符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破碎,裏麵的血咖也消失不見。
沉著連走回了八仙桌後,我試圖用那隻破碎的符籙作為引子,包在另一張符籙中,再次進行招魂,但是卻發現,眼前的樓頂一點變化也沒有。
將燭火滅去,我轉身回到了房間,一邊還沒有睡覺的秦如煙湊上來問我情況怎麼樣,但是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種在招魂的時候,招來的魂魄被別的東西生生拽走的情況,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文獻可以供我參考。
隻是我知道,牆上的血跡根本就不是那個女人的,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第二天,我將這個發現告訴了負責這個案子的老警察,老警察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告訴我,房間中所有的血跡都不是死者的,而是與死者根本沒有聯係的其他人的血液。
“那死者的血液呢?”
老警察搖了搖頭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經過連夜的屍檢,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上麵有很多奇怪的地方,首先是傷口,傷口很平滑,就連骨骼上也沒有留下豁口,其次,就是血液,就算死者被碎屍,但是體內多少會殘留一些血液,但是這個死者的血液像是被什麼東西抽幹了一樣,連心髒中也沒有發現半點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