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關上大門的瞬間,便感覺後勁一涼,知道是鬼嬰撲上來的我沒有多想當即向著側麵一個懶驢打滾,起身便將口袋中的五雷業火符掏了出來,口中一聲輕喝,將它向著鬼嬰甩去。
荒神見狀,想要上前拖住鬼嬰,但是鬼嬰卻借用他身體中的觸手,用力的打在門上,瞬間便脫離了攻擊範圍。
速度好快!
我的臉上布滿了陰沉。
鬼嬰的體型小,速度又快,力量也大得出奇,實在是不好對付,既然不能強攻,就隻能智取了。
想到這,我不著痕跡的將身上最後一張五雷業火符攥在了左手中,臉上流露出一絲恐懼,舉著匕首緩緩的後退。
鬼嬰在天花板上猶豫了幾秒,便伸出自己觸手一般的東西向我卷了過來,問我連忙用匕首迎了上去,隻見那個觸手不閃不避竟然向著我的匕首卷了過來,並且成功的順著匕首卷到了我的右手上,接著,我便感覺一股力道猛的傳來,將我向前拖拽。
我連忙紮起了馬步,用盡全身的力量對抗,右手腕不停的晃動,想要用匕首將觸手割斷。
但是根本就不起作用,我轉頭向著纏在手上的觸手看去,這才發現這個如同觸手一般的東西竟然是鬼嬰血淋淋的腸子,上麵布滿了汙穢。
一邊的荒神見我被控製,連忙上前想要割斷鬼嬰的腸子,但是她卻忽略了另外一根觸手,差點被另一根觸手擊中。
而這時我也看清楚了另外一根觸手的真麵目,那是比纏在我手上的腸子要粗上許多的臍帶,能夠攻擊的範圍卻比腸子要小了許多。
荒神也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想要衝到我的身邊將纏在我右手上的腸子弄斷,但是她的目的太明顯,被附在天花板上的鬼嬰看的清清楚楚。
鬼嬰沒有什麼猶豫,立即向著我的方向爬了幾步,將我們納入了他臍帶的攻擊範圍。
見找不到更好的機會,我連忙將左手上的符籙向著右手上的腸子貼了過去,這次,因為鬼嬰的注意力被慌神吸引,所以沒有能即使鬆開纏在我右手上的腸子,被我的五雷業火符貼了個正著。
我心中一喜,立馬輕喝一聲發動符籙,卻沒想到鬼嬰當機立斷,在我發動符籙的同時,他主動的切斷了一截腸子,然後向後退看兩部,一臉警惕的盯著我們。
望著被五雷業火符燒成了灰燼的腸子,我心中暗道一聲可惜,抬頭向著鬼嬰看去,卻見鬼嬰發出一聲尖嘯,身形漸漸融入了黑暗。
而隨著他的消失,四周的煞氣迅速散去,隻留下了一絲它曾經來過的痕跡——被符籙焚毀的那節腸子的粉末。
見鬼嬰已經離開,我這才來到鬼嬰留下的痕跡處,仔細的查看,接著,讓荒神去通知秦如煙,讓她將我行囊中的香灰拿過來。
聽到外麵已經平息下來的龍行雲打開了房門,從書房中走了出來問道。
“情況怎麼樣?”
“那東西被我傷了,這幾天應該不會再來。”
龍行雲點了點頭道。
“不過之前也是這個東西一直跟著我麼?”
“這個我並不確定,不過你的身上有護身符,這些東西一般傷不到你。”
“也就是說,明天我出門還是得像個犯人一樣?”
我笑了笑道。
“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有護身符,尋常的鬼魂根本就靠近不了你,你隻要注意不被下毒,槍殺就行。”
龍行雲微微皺了皺眉頭。
“有你這麼損人的?不過你不是會看相麼,你幫我看看我這幾天的運勢如何?”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我的道行還不夠,看不出來你這種人的象,你的手下也有好幾萬員工,你作為管理者,他們每個人的氣運多少都會彙集一點到你身上,所以想要看你的相,我至少還得在修行個十年。”
“十年?那還是算了吧。”
“不過你可以去找鬼老看看,他肯定能幫你看。”
話剛說完,秦如煙將我行囊中收集起來的香灰拿了過來,我將香灰倒在手上,向裏麵吐了些口水,向著地上的灰燼蓋了上去,接著,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便在空氣中彌散開。
龍行雲受不了這股氣息,與我道了聲別,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我則站在香灰前,等香灰都變成了有些發紅的顏色,才叫人將他們清理幹淨。
第二天,龍行雲在一群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大院,而原本住在這裏的另外幾個人因為公務已經辦完了,依舊離開了大院,坐上了返程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