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中念著什麼,聲音由小變大,越來越激昂,而他的手下們也都將視線投向的了絡腮胡。
我則趁著這個機會,將手荒神叫了出來,讓她失去破會絡腮胡的儀式,誰知,還沒等荒神走進,絡腮胡便將牆上的黃布猛的揭開,將杯中的鮮血向著牆麵上的六芒星潑去。
當血液倒在牆麵上的瞬間,坐在椅子上的鄧欣肢體猛的扭曲起來,右臂傷口上的血液竟然向著牆麵上的圖案彙集過去,很快,就將六邊形的一角填滿。
就在這一角填滿的瞬間,房間裏掛起了陰風,吹得眾人都睜不開眼睛,而打算前去破壞的荒神立馬閃身回到了匕首中,接著這股陰風變成吸力,將眾人向著圖案中撕扯。
隻是這撕扯力不是很大,對我沒有什麼影響,可當我再向眾人望去的時候,卻發現鄧欣已經扭曲的身體突然一顫,接著她徐徐的從椅子上飄了起來,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徐徐的向著牆上的圖案飄了過去,最終懸停在了圖案的中心。
這時,絡腮胡從地上爬了起來,口中的鳥語變得更加慷慨激昂,雖然我聽不懂他在念什麼,但是隨著他話語的越來越響亮空氣中的吸力也變得更大,像是要將人扯離地麵似的。
我奮力的堅持著,在地上紮起了馬步,但是扛槍的壯漢卻一個個被輕易的抬起,並迅速的消失在了牆上的圖案中,而每消失一個人,圖案中間的了空白部分便會被填上一部分。
但是直到屋裏的壯漢全都消失了沒有將那塊牆麵全前麵,牆麵上依舊還留著一個單孔大小的空白。
絡腮胡向我看了一眼,口中的鳥語絲毫不停頓,接著,我便感覺到吸力大增,我轉頭向海坐在沙發上的三人看去,便發現麵臨這種情況的不止我一個,秦如煙等人那也麵臨著同樣的境地,隻是秦如煙是背對著牆麵,所以借著沙發的阻擋,她勉強能夠支撐,女警和刑單坐在秦如煙的對麵,他們的狀況就要差上很多了。
女警因為身體比較輕盈,率先被越來越恐怖的吸力抬了起來,要不是一邊的刑單拉住她的手,她恐怕已經被圖案吸了過去,不過盡管這樣,她依舊很危險。
我轉過頭來,向著西絡腮胡看了過去,他依舊在高亢的念著什麼,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我們,而牆上的圖案中,一張巨大的扭曲的人臉一出現在了圖案上,甚至將圖案頂起,從牆上突出很多,我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人臉頭上如同羊角一樣的犄角紋路。
隻是不管那個玩意怎樣向外突破,眉頭填滿的那顆彈丸之地始終限製著他。
這一幕看得我頭皮發麻,就算是隔著圖案,我也能感覺到裏麵那個家夥恐怖的氣息。
望著絡腮胡並不是太遠的身形,我猛地想到了昨天才學會的縮地成寸。
思慮間我回頭看了看女警和刑單,發現他們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女警的身體更是漂浮在了空中,靠著刑單的一直手臂勉強支撐。
我來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氣,雙手快速的結印,同時口中的咒語吞吐,涼氣瞬間從身體中躥出,在我的身體表麵形成一個保護膜。
隨著我一聲輕喝,縮地成寸,身形立即閃到了絡腮胡的身後,二話不說,照著他的後頸就是一個手刀。
原本高亢的聲音瞬間停止,絡腮胡躺倒在了地上,隻是他的身體立即被牆上的六芒星吸了過去,填補上了最後彈孔。
我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不是這個絡腮胡在控製召喚陣麼?為什麼打斷了他,這個召喚陣卻沒有停止?
隻是沒容我多想,已經被填滿的六芒星猛地一變,將吸力變成了衝力,炙熱的氣浪像是洪水一般將我們衝得七零八落。
我連忙抓住了懸浮在空中的鄧欣的腳踝才不至於風吹到身後滿是零碎物品的牆上,我回頭看了一眼,呼出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反應夠快,要不然,還不得被剛才被吸進去的人留下的凶器紮成塞子?
我轉頭向著秦如煙的等人看去,發現他們都沒事隻是秦如煙和女警的姿勢比較曖昧,從我的角度看去,她們兩人就好像一個退到了另一個,而旁邊的刑單則仰麵躺在牆上,滿臉驚恐的望著我。
他在看什麼?
我疑惑的轉過頭來,向著牆上的六芒星看去,這才發現,原本血紅的六芒星此刻完全變成了黑色,如同被吹大的氣球從牆麵上突了出來,而這個凸起上印著無數張人的臉孔,他們滿臉痛苦,不停的掙紮,好像要從這層薄薄的膜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