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宗，冰雪禁山。
柳辰溪與張長老看著那個盤坐在山巔之上的傾頹身影。
“輕語終究還是太年輕了，現在打壓她的傲氣也不知道對不對。”柳辰溪搖搖頭似乎有些後悔，落雨鎮內黑甲衛士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監視之下，甚至還有不少都是他所默許。
張長老輕笑一聲，“宗主這可不像你，你以前可不會這般優柔寡斷。你不是一直都是做了便做了，絕對不會後悔嗎？”
“這不一樣，我快要走了。”柳辰溪輕歎一口氣。
“要走了？”張長老一怔，隔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雲揚不是還沒準備去嗎？”
“錯了，他已經在準備了。我太了解他了，若不是他打算離開天元大陸。他絕對不會讓連風離開他身邊的。”
“嗯，說來也是。好像被那小子耍了。”張長老苦笑，他當時怎麼就忽略了正常情況楚雲揚根本不會讓楚連風離開他身邊呢。
旋即有些沉重的問道。“這次你們有多大把握？”
柳辰溪沉默，想了很久，平靜無比道。“沒有把握。”
“沒有把握你們還去？”張長老苦笑，卻沒有什麼勸阻。柳辰溪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很清楚柳辰溪的性格中的固執，決定了就絕對不會回頭。
“正是因為沒有把握才要去，我怕再過十年我會老啊！老了就真的再也提不起勇氣了。”柳辰溪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惶恐。
張長老沉默，十年時間，仙人會老嗎？會！
老的不是人，而是那顆年少熱血的心。心老了，這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我有種感覺，再過十年我也許就再也沒有勇氣去挑戰那個龐然大物般家族，所以現在我必須去！”
“趁我還有勇氣，萬一成功了呢。”
“想來雲揚也是這般吧。”柳辰溪長歎一口氣說道。
張長老上前拍了拍柳辰溪的肩膀，半天說不出話來。人老了不可怕，心老了才可怕。
……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開始降落。
夜，來臨。
“嗯？”柳辰溪與張長老同時麵色一變，看像了山腰處。
“是那個變態小子領悟道種了！”張長老瞪大眼睛驚呼道，楚軒被他帶到赤霄宗後，不斷刷新著他對天才的認知，現在又刷了一次。
“這小子還是人嗎？三月的時間一塊靈石不用光是坐著就修煉到了後天七重，現在竟然還領悟到了道種！”
張長老吞了吞口水，又道。“隻是不知道是什麼道種？”
“的確是個天才，即便真靈大陸上的頂尖天才與他一般估計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柳辰溪道，他的心中也是小小的震動了一下。
卻是不至於如同張長老那般失態，畢竟當初在真靈大陸是他也見過不少如同楚軒這般妖孽之人。
“這真是楚家之幸啊！隻是不知我柳家何時能出現這般人才。”柳辰溪幽幽道，記憶不知飄忽到了何處。
楚家柳家其實都不是天元大陸的本土勢力，在十萬年前它們來自於比真靈大陸更高層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