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輝說:“沒,我的小舅子做酒水生意,我想著能不能拉拉關係幫他一把,也算應付了家裏的母老虎。”
眾人聽了嗬嗬一笑,李龍一說:“行啊,思源,你問問羅傑。”
曾思源說:“好的。”
何俊輝又說:“提起這些洋酒嘛,我覺得還是V仔好喝些。”
李龍一點點頭,“V仔順喉,但後勁太足,如果喝多了,第二天醒來挺難受。”
曾思源說:“還是喝國產的高度酒好點,雖然霸道些,但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醒後頭不痛。”
何俊輝說:“貴州出了一種新酒,味道不錯的……”
大家都出聲讚同,談起酒經來。鍾火麟默默站在一邊,當然沒說話的份兒。過了十幾分鍾,李龍一興致大發,操杆開球,鍾火麟陪了三局。何俊輝隻會看不會打,看到精彩處不斷鼓掌助興,對鍾火麟也大力誇獎。
鍾火麟近來憋得悶了,擊球用力太猛鋒芒太露,反而被罰了幾次分,最終輸掉。李龍一玩得高興,哈哈大笑說:“火麟,你的球技沒有進步哦。”
鍾火麟說:“是的,很久沒玩,生疏了。”
“我和你間隔的時間是一樣的。”
“李老板今天意氣風發,狀態特別好。”
“你的意思是我靠狀態?”
“不,不。”鍾火麟難為情地搔搔頭,傻笑。
“嗬嗬,來,再戰一局。”
“好。”鍾火麟開球,把紅球撞散,輪到李龍一擊球。
鍾火麟退開幾步,忽然響起一陣鈴聲,有人給他電話。他拿出一看,心裏揪了揪,悄然按停。過了一會兒,鈴聲再響,還是劉武打來的。
鍾火麟犯難了。和李龍一在打球,當然不方便接聽電話,但劉武是他頂頭上司,來電那麼急,或許有什麼事情也說不定。
李龍一雖然在打著球,但眼觀六路,淡淡地說:“有事就聽吧。”
鍾火麟說:“是。”接通了手機,悄聲問:“組長?有事?”
劉武的聲音很低沉,“你在哪裏?”
“我……我在樓下。”
“上班的時候你在樓下?”
“因為……因為……”
“不用多借口!無故曠工是什麼態度?簡直無法無天了,你立即給我回來!”
“但是我……喂喂,喂……”已經掛了線。鍾火麟望望李龍一,又望望曾思源,不知該怎麼辦。
李龍一沒出聲,曾思源皺眉問:“是你組長?”
“是的。”
“有什麼緊急的任務?”
“我不知道,不過這兩天我都沒事情做,幹在公司坐著。”
李龍一收杆停住,哈哈一笑,“那麼清閑?看來我們公司人浮於事嘛。”
鍾火麟尷尬地說:“其實有事情做,但組長不給我分配任務。”
曾思源忽然一笑,“那麼過分?”
鍾火麟點點頭說:“是啊,根本不把我當職員看待。”
曾思源又笑笑:“做得那麼過分怎麼行?都說了別那麼張揚的。”
鍾火麟一愣,李龍一淡淡而笑,何俊輝眼珠一轉,也明白過來了。當初讓鍾火麟進公司擺明了就是投閑置散,專門為李龍一服務而已,所以曾思源和畢中華打過招呼,而畢中華也交代了伍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