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俊的表現,確實像是個揩油的,但陳秀梅目光一轉,望著他那“可愛”的麵容,已經有些相信是誤會了。許美珍微微一笑,眼神中也沒了怒意,還多了幾分關懷。
鍾火麟和嚴文俊的形象確實不錯,老老實實的模樣,讓人瞧著就放心。
這時伍忠德捧著熱糖水進來,鍾火麟問:“糖水能解酒?”
伍忠德搖搖頭,說:“不能,隻不過喝了之後,明天他沒那麼辛苦。”
“哦。”
“你繼續玩,我看著他。”
“不了。”鍾火麟瞧瞧陳秀梅,“不如……我們下次再玩?”
有人醉了當然掃興,陳秀梅點點頭說:“改天再喝吧。”
伍忠德也點點頭,於是向阿藝等人打招呼,和鍾火麟夾著嚴文俊提前離去。一出門口,伍忠德就說:“你這笨小子,怎麼不問她要個手機號碼?”
鍾火麟一愣,“是呀,唉。”
“嘿嘿,小菜鳥。”
“嗬嗬,德哥,下次也有機會嘛。”
“下次?天知道什麼情況,或許以後再難見到她也說不定的。|”
“怎麼會呢?阿藝不是和她們很熟嗎?”
伍忠德白了他一眼,“出來玩就得靠速度,有感覺就抓緊,難道像處對象一樣慢慢了解?這些女孩子晚晚那麼多人約,天知道她們幾時有空應酬你。”
鍾火麟受教了,大大點頭說:“德哥高見……”心中忽然想:“我又不喜歡泡妞,學這些幹什麼?不過……秀梅也的確不錯,挺美的!”
一輛的士行駛過來,兩人把嚴文俊扶上車,回家。
嚴文俊醉得迷迷糊糊,直到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剛踏入樓層門口,就看見了鍾火麟揶揄的目光。
他有些心虛,輕聲問:“火麟,怎麼了?”
鍾火麟一板臉說:“還好意思問?”
“我……昨晚很醉?醉成怎樣?”
“怎樣?哼哼,你真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鍾火麟眼珠一轉,忽然起了壞主意,說:“你呀,平時見你規規矩矩的,原來是條大色狼、老淫蟲。”
嚴文俊大驚,“啊!怎麼回事?”
“真不記得了?你抱著那女孩又親又摸的……”
嚴文俊慌忙捂住鍾火麟的嘴巴,推他到角落裏低聲說:“不是吧?不可能。”
鍾火麟很嚴肅的樣子,心裏偷偷直樂。
嚴文俊手足無措,喃喃地說“糟糕,糟糕,引起誤會了……”皺著眉頭想了下,突然一拍大腿慨歎:“我親她哪兒了?摸她哪兒了?一點印象都沒有,真虧!”
鍾火麟一愣,“你……你這淫賤的家夥!”
嚴文俊嘻嘻一笑,“火麟,下次你見到這種情況,麻煩幫我拍下,也好讓我回味回味。”
“你……果然淫賤。”
“唉,難得和女孩子親近些,居然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下次怎麼也得……”
“還下次?”鍾火麟的眼珠又轉了幾轉,舉起手臂說:“看到沒有?”
嚴文俊瞧了瞧,“咦?你的手臂……腫了?”
“哼哼,就是腫了。”
“為什麼腫了?關我什麼事?不會是我打的吧?”
鍾火麟瞪眼說:“當然關你的事,你非禮女孩子,人家不樂意,然後圍著你來打,我幫你擋著擋著,就……喏,手臂都腫了。”
嚴文俊十分吃驚,張大了嘴巴合不攏。鍾火麟勉強忍住笑,但他很少捉弄人,這玩笑開得太誇張了,哪裏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