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忒壞忒壞。
振雄問:“喂,吧台剛來的那個怎樣?”
鍾火麟的眉毛一挑,說:“有氣質,冷酷、優雅。”
振雄點點頭,“嗯,這種女人一般都是外冷內熱,如果搞定了……嘿嘿,一定很爽。”
鍾火麟笑笑,“那你去啊。”
振雄磨拳擦掌,“我?好,你看我的。”
鍾火麟又笑著說:“給你三分鍾,不行的請喝酒。”
“行。”振雄站起來,滿懷信心的樣子,整了整西裝,弄出最瀟灑的一麵來,走過去。鍾火麟隔遠瞧著,隻見振雄開始一臉的微笑,不知在說什麼話,但十秒鍾不到,滿臉的笑容即時僵住,才半分鍾便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鍾火麟笑得捧腹,又不敢放聲大笑,憋得兩腮鼓鼓的。振雄沒好氣地說:“笑什麼,有本事你去。”
鍾火麟問:“喂,她說什麼了?”
“三個字。”
“草泥馬?”
振雄翻翻白眼,“人家是有素質的人,怎會罵粗口呢?”
“哪三個字?”
“滾遠點!”
“哈哈,哈哈哈……”
振雄沒好氣地說:“還笑?你上啊。”舉起酒杯猛喝了一口。
鍾火麟望著那邊,忽然一臉的深沉,說:“如果我行呢?”
“你行?賭什麼?”
“下個月,要貨多三噸。”
“什麼?”振雄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他姓高,是某公司的經理。他那公司涉及的業務非常廣泛,代理許多品牌的商品,推銷到全國各地,賺取轉手費用。簡單地說,就是經銷商。龍騰公司旗下的“白潔淨”牙膏,就是與其合作。
現在鍾火麟提出要他下個月多進三噸牙膏,可不是開玩笑的。
高振雄說:“火麟,多三噸牙膏很難消化的,便是擠,一個軍的人也得擠一天。”
“怎麼?不敢賭?”
“怎麼賭?市場上牙膏的需求量都飽和了,我要你那麼多貨,老板知道豈不是罵死?”
“嘿嘿嘿……”鍾火麟眼珠一轉,說:“你公司不是有一批女人內衣在積貨嗎?如果你贏了,我幫你打開銷路。”
高振雄一愣,“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說實在的,我真不敢多要你三噸牙膏……”高振雄說到一半,眼見鍾火麟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不禁心中大動。十秒鍾左右,他暗暗一咬牙,說:“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慢著,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的?要是合夥整我,我豈不是冤枉?”
“你這小心眼……好,打通我的手機,讓你聽清楚,行不行?”
“嗯,這還差不多。”
“先講明了,我隻賭能和她交朋友,要號碼,今晚可不一定能帶走的。”
“行了,你要是不被踢走,我也算服!”高振雄長得帥氣,他自認不行,跟本就不怕長得不夠帥的鍾火麟。
鍾火麟微微一笑,按通了高振雄的手機,然後施施然地走向吧台。他沒有直接去找那個女人,而是站在不遠處向侍應生說話:“來杯好喝的。”
侍應生問:“要什麼樣的呢?”
鍾火麟故作沉吟,說:“會調酒嗎?來杯‘火紅色的朝霞’。”
侍應生一愣,“火紅色的朝霞?”
“嗯,朝霞絢麗,不是火紅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