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走在前方,一邊指著路,一邊開口道:“父親兩月前就已經逝去,媚娘當時想著蜀地剛靖,盜匪橫行,就沒想請二叔來參加父親的喪禮。未曾想二叔還是知道了,讓二叔顛轉波折實在是不好意思。”
聽著徐昭的話,武士同撇了撇嘴,最恨你爹的人是你好不好,他死了估計就你最高興了。武士同想了想,問了一句,“二姐兒,大兄是怎麼死的?”
“二叔是覺得父親的死有蹊蹺?而且與我有關”
“嗯,大嫂再給我信上說大兄的死頗有蹊蹺,懷疑是你勾結外人下的手。讓我回來查一下大兄的死因?”徐昭停下腳步,嘴角挑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二叔還真是多慮了,如果我說一切是命中注定你信嗎?”
武士同聽著徐昭的口氣不似作偽,疑問道:“命?”看著徐昭眼中隱隱的快意,武士同覺得他的口氣不似作偽,點點頭,“那我就姑且相信吧!大兄到底是怎麼死的?”
“嚇死的。”
“嚇死的?!”
似乎是聽出了武士同語氣中的錯愕與驚奇,徐昭回頭解釋道:“沒聽錯,就是嚇死的,而且是虧心事做多了,報應上門的時候嚇死的。”武士同聽著徐昭用最正經的表情說著最不正經的話,滿臉的驚愕。如果不是知道徐昭一向性格高傲,不屑於在這種事上撒謊,他一定會懷疑徐昭在騙他。
不過當武士同收斂好心情,仔細的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大哥嚇死的可能性還真不低!色荏內厲,外強中幹,目光短淺,自不量力……都是自己當年給他的評價。
叔侄兩個各懷心事,不多時就走到了武士元遺孀居住的地區。原本武士元住的地方是在府中央,但是在武家的事宜皆有徐昭把持以後。武士元一家就被遷到西廂,西廂的居住環境當然比不上正堂。這也是武張氏對徐昭多有怨念的地方之一,徐昭將武士同送到了西廂,帶著兩個護衛就要離去。
看著徐昭的背影,武士同問了一句,“你現在姓什麼?”徐昭身子一頓,幽幽道:“自然是姓徐。”武士同愣了一下,苦笑道:“果然是如此。”看著徐昭漸漸遠去的背影,武士同開口說了一句,“武家是你的,沒有人會跟你搶,也沒有人跟你搶!”徐昭回頭看著武士同,哂笑道:“就這個?莫要說笑了,二叔!”
武士同看著遠去的徐昭,微微搖頭,轉山進了西院。武士同剛進院內,就聽到一陣女子調笑聲傳來。武士同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卻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在調戲自己的侍女。那男子看見武士同慌忙起身,見禮道:“見過二叔。”武士同看著男子一臉的酒色氣息,略顯厭惡的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起來。
看著武慈彤發青的雙眼,武士同不禁感到好笑,二姐兒今年不過十七,便將武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武慈彤年過二十,整日隻知尋歡作樂。這種情況,自己是腦子有病了才會幫他們。
武張氏在屋內聽到外麵的動靜,急忙從屋內出來。看著武士同站在院中,武張氏滿臉堆笑,急急地迎了過來。武張氏四十餘歲,麵上無肉,顴骨凸出,下巴尖小,一看就隻是尖酸刻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