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豐看著在城下耀武揚威的李雲所部,氣的臉色鐵青。看著城牆上的幾位目光灼灼的將領,徐豐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諸位,你們誰率領士卒去接應一下牛都監。”
“末將吳勇願往。”一個高瘦的將領走出。
看著高瘦的吳勇,徐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那我就等吳將軍安然歸來。”吳勇抱拳一禮,轉身離去。看著快步離去的吳勇,徐豐轉過身看著城外耀武揚威的李雲,以及在城下僅能結陣自保的大趙官軍。一股強烈的為何感湧上了心頭,看著遠處的義軍大營,徐豐皺了皺眉頭,“這會是亂匪?若是亂匪有這樣的戰力,就不會被官軍剿滅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徐豐心中疑惑,喚過一個武將,“於殿侍,城外的那夥亂匪究竟是什麼人。”於洪看著遠處的旗幡,遲疑道:“回稟徐知州,城外的那夥賊軍舉黑旗,軍形嚴整,又舉李字將旗,應該是北匪李順的餘孽。”徐豐聽著於洪的回話,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不是說北匪李順已經被剿滅了嗎?莫非北匪李順的兒子沒有死?”於洪恭維道:“知州英明,官軍確實未曾抓到李順之子。”
徐豐看著城外的義軍,冷哼一聲,“任福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禍患竟然沒有剿滅,當真是有負皇恩!本官倒要懷疑他任福是不是有意的放縱匪類,養賊自重!”於洪聽著徐豐的話隻覺一股涼意從腳後跟升起,這話說得就已經十分重了。若是捅到京師,定是一番不小的波瀾。雖然任福的官階和職事都比徐豐要高,但是如果徐豐執意鬧到京師,那等著任福或許也就隻有奪職去官一條路了。
不過這也算是大趙朝廷的一個特色了,武將的晉升三年一勘磨,三年一轉。所以純靠勘磨升官很有可能就是你幾十年升的官還不夠一次貶的。所以武將大多是靠軍功升官,立個大功,挑個十幾級。犯個小錯,貶個七八級。在大趙武官的官階那是升得快、貶的快,大升大落,整體行情和後世的股票一樣。
於洪戰戰兢兢的聽著徐豐的抱怨,徐豐是文臣,他怎麼說都沒事,就是庭斥君王,最終也不過是貶謫罷了。他於洪則不行,他是武將,任福固然殺不了文臣,但是捏死他還是很容易的。所以他隻能裝作入目不視,充耳不聞。
吳勇下了城樓,領著士卒出了城門。看著又是一隊官軍衝向城外,守在城門附近的商賈同時哀歎了一口氣,雖然都不通兵事但是多年來行走各地,眼力勁卻是不缺。整個眉州城人心惶惶,下來的軍將一個個腳步急促,麵色鐵青,顯然是外麵的兵禍不曾減輕。
一個個的商賈頹喪的坐回原處,心裏算著這一趟自己得虧多少,然後商賈們的臉上齊齊的露出了一抹肉痛。看著漸漸變黑的天空,齊齊哀歎,“這世道呀!”
……
李雲揮舞著陌刀,劈砍著四散逃亡的官軍,原先的骨朵因為用力過度,被他不小心甩飛。所以他隻能用這把備用的陌刀,對於李雲來說,和陌刀相比,他還是更喜歡骨朵。因為骨朵沉重有力,一旦被砸中非死即傷!而陌刀則可能因為卷刃造成殺傷力下降,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喜歡用骨朵將敵軍的的腦袋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