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道不同(1 / 2)

看著顧懷恩漸漸遠去的背影,任福僵立在原處。看著在院中的兩人,任福問道:“顧經略來到鈐轄府,為何沒人通報與我?”那個寵妾看著任福的臉,匆忙解釋道:“妾身想來將軍宿醉未醒,實在是不應該讓外人打擾……”聽著寵妾的話,任福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你可真為我著想那!”走到那名指揮身旁,一把抽出樸刀,刺入了寵妾的肚腹之中……

寵妾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鮮血從她的嘴角緩緩流下,“你這個…”看著寵妾憎恨的目光,任福手中用力一攪。寵妾漸漸軟到在地……

“日後若有阻攔軍情者,立斬之!你明白了嗎?”那名指揮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唯唯應諾。

一陣寒風吹過,任福隻覺得身冷如冰。摸著頭上的茶葉,任福的表情變幻不定。怒哼一聲,轉身回房。

……

白虎節堂。

任福端坐在虎皮椅上,看著兩側站立的營中諸位將領。軍將們看著任福鐵青的臉,心中打了個突,早晨的那個傳言估計是真的,經略相公來鈐轄府的時候,通報的指揮被他的寵妾給攔住。結果經略相公直接進了屋,看見還在酣睡的任福,直接一壺涼茶倒在了鈐轄頭上。據說鈐轄是大發雷霆,連寵妾都給殺了。嘖嘖…有夠狠的!

看著場下肅立的諸將,任福開口道:“昨日,四千亂匪嘯聚眉州城下,都監牛機率軍出城與亂匪浪戰,大敗而歸。二千精銳損失過半,現在向成都求援。”聽著這麼個重磅消息,底下眾將立刻議論紛紛。顯然是沒想到在這年關將近的時候,居然還能遇到這種事,一時間竟有點進退失據的感覺。

看著有點混亂的場景,任福自虎皮木椅上緩緩站起,一股血腥殺氣自他身上噴湧而出,“諸將聽令!”聽著任福冰冷的言語,諸位將官立刻恢複了安靜。任福掃視了一眼場下諸將,開口道:“令邛州都監王彤,益州都監於超遠,彭州都監何進,茂州都監衛唯率領所部駐軍急速前往眉州救援!爾等率領所部精兵齊聚嘉州,阻攔亂匪四散逃亡!一旦亂匪敗亡,務必不可放過!”

“諾!”

殿中諸將抱拳應命,各自回營暫且不提。

……

邛州,都監府。

王彤一身甲胄從校場回來,想到今日的演練情況,王彤就是一陣無奈。自前朝靈肅宗以後,武人漸攝大權,別的不顯,但是這幫丘八的脾氣卻給養了出來。開拔出征要開拔銀,大勝以後要賞銀,不給還不行。士卒驅逐將官,將官驅逐節度使。一幫子軍頭皇帝來來回回的打了將近一百年。直到本朝太祖崛起,有感於武人掌權亂政之禍。以文禦武,盡削武將職權,將一幫開國將臣的權柄收回,讓他們回家去做了一個富家翁。

但是武將職權雖然消減,但是士卒的習氣卻沒有改變。一百多年形成的陋習,一時之間也難以改變。當年太祖皇帝就因為給士卒的賞錢沒有及時到達士卒手中。十萬禁軍在南京道逡巡不前,致使南京道大敗。現在那幫丘八仗著自己打贏了仗,整日閑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