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兩千餘人的軍隊行走益州前往眉州的官道上,從哪高舉的將旗上那個鬥大的“於”字就可以看出這支軍隊出自大趙益州都監於超遠。作為曾經的義軍頭領,於超遠成功的完成了自己人生中最完美的轉折。他有一個亂匪轉變為了朝廷命官,通過義軍將士的血,他成功的染紅了自己的朱衣。
“殺人放火受招安,故人誠不欺我!”心中感慨著自己當時做的正確決定,於超遠的嘴角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雖然現在蜀中的武將都很討厭自己,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那位大人不討厭就行了……
於超遠頗為得意的哼著小曲,想著新納的那個小妾光滑的身體,心中一片火熱。兩千士卒拉著鬆散的隊伍行進,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無聲的倒下了一棵小樹,然後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裏,益州援軍到來的消息就傳到李信的手裏。李信看著遠處隱隱的煙塵,嘴角掛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於超遠嗎?還真是老朋友了呢?!”……
於超遠坐在馬背上,不斷地催促著手下的士兵,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將眉州城下的功勞收入自己的手裏了。
錢榆率領著一營指揮作為前鋒,四百士卒散成鬆散的陣列走在前方,但是從他們漫不經心的表情上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心並沒有在這個上麵。或者說,這個軍隊完全稱不上是軍隊,他們隻是一夥拿著刀的匪盜。
李信看著前方的煙塵越來越近,嘴角劃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和這種軍隊打仗要是還能輸,那就隻能說是天命如此了!將頭盔戴在頭上,李信握著手中的陌刀,回頭看著田虎,“剛才的安排你都聽清楚了吧!我先帶著騎兵衝陣,然後陷陣營壓上,把他平推了!”田虎看著李信,眼中滿是血色,“主公,放心,俺老田明白了,一個不留!對吧…”
李信無言的回過頭,策馬走到黑騎軍陣前。靜靜地看著二百多張狂熱的臉龐,李信默默無言,“衝鋒!”
“吼……”
錢榆率領著士卒行走間,忽然感覺道隱隱的震動傳來。看著滿臉迷茫的士卒,錢榆皺了皺眉頭,“李二,領著幾個弟兄到前麵看看怎麼回事?”黑瘦的李二從軍陣中走出,領著幾個士兵要到前方探查。就見前方一條黑線正快速向自己湧來,李二看著遠處的黑線,一股冷汗就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騎兵?!”
“敵…”,李二話還沒有來的及說完,黑色的鋼鐵洪流就來到了他的身邊。騎士們看到騎著馬的哨探,骨朵一揮狠狠地落在了李二的身上,李二聽著自己身上傳來的骨裂聲。一股劇痛從他胸口傳來,斷骨刺入了內髒。一股粘稠的血液從李二的嘴裏流出,鮮紅的血滴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李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李信努力張了張嘴……
河西馬的馬蹄落在他的身上,骨裂聲從他的身上各個角落傳來。深邃的黑暗籠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