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襲遠(七)(1 / 2)

“敵襲!”

一聲淒厲的示警聲傳遍了營帳,大營之中頓時警聲大作。聽著茂州軍傳來的警聲,李信的嘴角一撇,“哨探挺合格的,但是不好意思,已經晚了!”兩百黑騎軍如同黑色的箭矢出現在放哨士卒的視野中……

“啾!啾!…”一連串的響箭發出厲嘯,在天空中劃過一連串的響音,原本沉寂的軍營登時恢複了喧囂。士卒紛紛從營帳中走出,向中軍彙集。李信看著不遠處的場景,凜冽的寒風撲麵而來,戰馬如同飛在空中一般。看著越來越近的的營門,李信將手中的鐵槍猛地砸向了木製的營門。

“卡擦!”木屑飛舞,本就不堅固的營門頓時被砸的粉碎。守在營門的士卒驚駭的看著李信破開大門,口不能言,這一刻他們一身的膽氣盡被黑騎軍所奪。如同利刃一般黑騎軍的衝入大營,直往中軍而去。黑騎軍的騎士踏翻一個又一個的營帳,將火盆大落,布製的營帳登時染上了明黃的火焰。黑騎軍的士卒從大帳中衝過,如同蝗蟲過境一般,留下了滿地的狼藉。

田虎率領著士卒衝入軍營,將一個擋路的茂州士卒劈死,一千陷陣營如同餓狼一般衝入敵陣中。陷陣營的軍士都是乞活軍中最精銳的士卒,訓練最苦,裝備最好,同樣軍功也必須最高。在前兩次的戰爭中,陷陣營還沒怎麼插上手,戰鬥就結束了。所以在乞活軍的內部對陷陣營頗有微詞,號稱“陷陣”但是以身犯險的卻是一軍主帥…

這些事都讓陷陣營的軍士都窩著一把火,如今的了發泄的機會,哪裏還能放過。散亂的茂州士卒在陷陣營的軍士麵前,就如同是脆弱的幼童,全無一絲抵抗的能力。即使是一些往日號稱“武勇”的兵士,在陷陣營如同烈火的攻勢麵前,也隻是如同落葉一般無力,甚至掀不起來一絲一毫的漣漪。

一麵倒的戰爭在戰場上持續著,陷陣營的兵士高效的收割著未能與大部隊會合的茂州士卒。黑騎軍的衝陣過後,不管是什麼人都會陷入混亂中,在這種情況下的進攻就如同是割草一樣簡單…

人命賤如草芥,就是這一刻的正是寫照!!

在這一片不大的戰場上,乞活軍三千人,鐵騎兩百;茂州軍不足兩千,馬軍沒有。就如李信說的一樣,這是一場比爛的戰爭。同樣的長途跋涉,同樣的疲憊無比,但是乞活軍士卒在經曆長達半年的高強度訓練。即使是在疲憊中,也能保持相當的戰鬥力。更何況對手是已經陷入混亂的茂州軍,對於渴望戰鬥的乞活軍來說,這已經相當於是白撿的功勞了。

騎士們兩腿夾著馬肚,上身騰起,將四周的火盆打落在地上。他們所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破軍斬將,而是為了製造混亂。當然如果能夠順手接受敵軍大將的頭顱,李信也樂於為之。不過這位茂州都監似乎是警惕性太重,甲胄不離身。而且還有士卒貼身保護,看著將自己保護的如同刺蝟一般的衛唯,李信也隻能放棄這個看上去很美好的想法。如果衛唯身邊的護衛不足兩百,李信或許會行險一試,但是看著已經列陣嚴整的八百士卒,李信覺得自己還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