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綿羊被吊在一麵麵牛皮大鼓上,四隻蹄子懸空不斷踢蹬著著下方的鼓麵。王啟年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一個疑問湧上了他的心頭,“亂匪去哪了?”旋即,這個疑問就被小命得保的喜悅衝散……
聽著王啟年的彙報,徐豐的眉頭緊皺,“亂匪去哪了?這有沒有什麼陰謀,是不是誘敵的伎倆?”一連串的疑問湧上了他的心頭,亂匪的突然離去,一定有陰謀。但是陰謀到底是什麼?一時間徐豐心亂如麻…
“什麼?!”楮安縣令嚴從端聽著衙役的彙報,撲騰一聲坐在了椅子上。看著衙役滿臉的驚恐,嚴從端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心情,顫聲問道:“你說了什麼?再說一遍!”聽著嚴從端的問話,衙役咽了一下口水,“啟稟知縣大老爺,茂州軍恐怕全軍覆沒了!”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嚴從端的臉色反倒是平靜了下來,不慌不許的站起來,“走,帶我去看看。”
嚴從端從桌案後站起,繞過書案,走出書房。隻是原本平實的地麵竟然連連絆到了他三四次,可見這位縣尊的心裏也沒有表麵那麼平靜。嚴從端看著前方,心中充滿了一種頹喪欲死的平靜。“兩千茂州軍全軍覆沒,自亂匪李肆崛起以來,官軍何嚐吃過這樣的敗仗,全軍覆沒啊!”
……
李信率領著三千乞活軍士卒走在官道上,自昨夜殲滅衛唯部官軍後。隻稍事休息了兩個時辰,乞活軍就馬不停蹄的奔赴到了下一個戰場。在這三日的奔襲中,強大的行軍壓力讓乞活軍本就不多的戰馬已經倒斃了十幾匹,甚至出現了士卒的非戰鬥減員。不過幸運的是,在今日,這一場奔襲就將畫上句號。
李信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我一定能贏!”似發誓似宣告的言語幽幽響起……
眉州,武家。
徐昭怔怔的看著天空中的大日,幽幽一歎,“這萬裏江山究竟有什麼魅力,竟惹得大好男兒如此作為?”“萬裏江山之地,正是公侯將相埋骨之所!”清雋儒雅的武士同自走廊中走出。聽著武士同的回答,徐昭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所以我才不明白啊!二叔你呢?”武士同微微搖頭,“我也不明白。”
“……”
聽著武士同的話,徐昭輕笑出聲,“二叔怎麼從山中出來了,莫非是覺得李家子沒有得天下的能耐?”武士同苦笑搖頭,“那位閣下才具之大不遜本朝太祖,某倒是有些疑惑,究竟是何等的人能養出那樣的人物。”“誰知道呢?說不得真有生而知之的人物。”聽著自家侄女不負責任的回答,武士同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誰知道呢……”
眉州戰場。
兩方士卒慘烈的交織在一起,在這一刻,生命的存在毫無意義可言……
“殺!…”乞活軍的士卒如同螞蟻一般衝上了彭州軍簡陋的營寨,黃鐸臉色沉凝的看著不斷衝上來乞活軍士卒。看著天邊漸漸偏西的太陽,黃鐸的眼中閃過一絲波瀾,“未時了!至多酉時!”
羅興看著如同磐石的彭州軍寨,兩眼微眯,“未時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