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烽煙四麵起胡塵(十)(1 / 3)

阿裏爾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悍勇無比的向乞活軍士卒身上砍去。對麵的騎士也不阻攔,隻是同時揮刀向他砍來。阿裏爾的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將身子向後一仰,躲過了對麵騎士的進攻,而手中的彎刀卻是順著原本的方向向那騎士的胸腹之間略去。

阿裏爾的嘴角輕輕上揚,“成了!”

雖然他並沒有在刀上用出多少勁力,但是在極速奔騰的戰馬加持之下。這把刀哪怕隻是就這麼輕輕的斜放著,也足以將士卒的頭顱帶走。而且是在你感覺不到的情況下,最多就是眼前一黑,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揮舞而過的鋼刀帶著一絲寒風,從他的頭上掠過。阿裏爾手中的彎刀也已經砍上了騎士的胸腹,按照阿裏爾以往的經驗來看,接下來就是鋒利的彎刀撕破眼前敵人的胸腹,而後便是鮮血飛舞的場麵了!

隻是,這一次,卻有了略微的不同!

順勢削上的彎刀並沒有傳來撕破皮肉的觸感,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一般。伴隨著一股極大的反震力量傳回,阿裏爾手中的彎刀仿佛是易碎的瓷器一般,隻是一瞬間,就斷成了兩截。

兩騎交錯而過,阿裏爾看著手中已然隻剩下一截的彎刀,頓時不自覺的眨了眨眼,“這是什麼個情況?!”

不過在這種戰場上,一絲一毫的失誤都會導致死亡,更何況還是出了這麼大的簍子。所以,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阿裏爾尚帶著疑惑表情的頭顱便高高的飛起,肆意噴灑的血液染到緊隨而至的騎士身上。

幽黑的鐵甲已然變成了暗紅,不過可不是漆上去,而是血液沾染的後果。阿裏爾的頭顱落在了地上,他死了!

如同野狗一般死在了無人知曉的地方,尚帶疑惑的神情似乎是在控訴,控訴這一場戰爭究竟要大家帶往何方。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無疑的,那就是,阿裏爾不是死去的第一個蕃人,當然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無論是對於李信來說,還是對於紮德讚來說,這一場戰爭僅僅隻是開始!

……

兩隻騎兵交錯而過,玄甲軍騎士依舊保持著緊密的陣列。如果不是盔甲上的鮮血仍舊存在,如果那一片殘肢斷臂、滿是狼藉的戰場,依舊在提醒著眾人方才的交戰不是幻覺以外,隻怕在場的所有蕃部貴族都會把剛才的一幕當作幻覺。

盡管他們苛責異常,但是他們卻是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剛才派出去的一千蕃部騎士,在白牛部中也是相當精銳的戰士。在與低地吐蕃的戰爭中,他們獲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然而,就是這樣的戰士,卻在剛剛被人打爆了!一千勇敢的蕃部兒郎,就在一瞬間,就少了足足有一半之多。麵對著眼前這個令人瞠目的結果,蕃部貴族們緘默了!

“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軍隊,怎麼可能!”心中的疑問尚未散去,另一個厚重的恐懼便席卷而來,他們所來的地方正是大軍的本陣。

所有貴族的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一抹慘白,仿佛不記得半刻之前,正是他們叫囂著要將那五百騎士全部絞死,把敵軍大將的頭顱做成溺器。而當這一支騎兵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反而膽怯了!

空口白舌,信口開河。在未見敵軍的時候侃侃而談的正是他們,但是如今滿臉恐懼的同樣還是他們。望著身後勉力維持淡然氣度的貴族們,欽岩心中不禁浮起一絲好笑,雖然明知不是時候,但是欽岩卻還是忍耐不住。

若是問原因是什麼,無他,這些日子被這幫子貴族糟心的夠嗆。如今看著他們畏首畏尾的模樣,欽岩隻覺往日受的鬱氣盡數消散。

不過,這隻是一個短暫的感覺,因為很快,欽岩就被另一種東西的所覆蓋。

……

五百重騎出現在了蕃部士卒的麵前,白牛部的戰士第一次認清了對麵究竟是什麼樣的敵人。封閉的盔甲除了雙眼,根本沒有露出一絲多餘的空隙。形態有些笨拙的重甲,在外人看來甚至有些臃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