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所謂不孝有三(1 / 3)

蜀王宮外,方元看著將自己拉出來的傅青主,神色之中滿了不解。雖然心中不明白傅青主為何會突然如此,但是傅青主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所以幹脆也就是任其施為。

『隻是,不是你說政事堂還有政務要做,所以我才跟你出來的。怎麼在這蜀王宮外就停下來了!說好的政務呢?』

方元滿腹的疑問擁塞在心中,將袖子自傅青主的手中掙出。徑直問道:“傅兄,你一貫皆是大度穩重,怎生今日竟是如此的不著調。主公今日大勝歸來,政事堂本該向主公彙報近年來的諸多事宜,這是政事堂的本職工作。可是你怎麼如此著急的將某家拽出!焉不知政事體大,不宜耽誤不成?!”

一連串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從方元的嘴裏源源不斷的噴灑而出。夾槍帶棒,自然是毫不客氣。

麵對著如此理直氣壯的質問,傅青主心中就是一陣無語。

『這個被政務塞滿腦子的榆木疙瘩,莫非還真是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不對呀?!平日裏看著他也是睿智到了極點,怎生一到這種緊要關頭就變成了純木頭呢?』

而且,看著眼前方元一幅“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就絕不罷休”的模樣,傅青主就感覺自己的髒腑一陣抽痛。不過這不是氣得,而是憋笑憋得!

原因無他,實在是方元太那啥了!

自從擔任了政事堂掌事之後,方元就整日整日的埋在處理不完的政務之中。而且,人也逐漸變得刻板。

看著方元這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傅青主就有些無力。

『小別尚且還勝新婚呢?更何況主公夫妻乃是久別重逢,自然是千般的話語要說。你一個外人好不知趣的堵在那裏,置主公於何地?置主母於何物?不是找嫉恨嗎?就算是不講這個,你一個人站在人家你儂我儂的場景裏,別說是處理公務了,你確定你能夠呆的下去嗎?!』

心裏想著,傅青主上下打量了方元一眼。而後,他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嗯,他能!他還真能!

得到了這個答案後,傅青主明智的從這個話題離開,因為他知道,再跟眼前這個已經徹底進化成榆木疙瘩的男人較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繼續較真下去的話,狼狽敗下陣來的隻可能是他自己。

……

想到這裏,傅青主頓時滿臉帶笑,不與某個不解風情的計較,徑直向著方元問了一句道:“子謙,你可知道主公是何時出征的?“

看著傅青主笑眯眯的眼神,方元皺了皺眉,而後回答道:”去歲五月,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嗬嗬……“

『還怎麼了?居然還問我怎麼了!這人沒救了!真的沒救了!真的徹底沒救了!』傅青主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眼前這個人了。

半晌,傅青主又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

“那你可知那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什麼什麼時候?!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青主看著眼前這個除了外表以外,盡數成了榆木疙瘩的家夥。隻覺得一陣無語,跟這種家夥交談,你就會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你跟他根本就沒法交流。隻是……

“平時的時候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這時候怎麼就那麼的不開竅呢?”

傅青主心中滿是不解,著實是理解不能。無力的反問了一句,”那天,即使是大軍出征的那一天,是在主公大婚後的什麼時候?“

“十七天!”無需盤算,方元直接開口。這一幕他記得相當的清楚。

『真虧你記得清楚,可是你既然能夠記得那麼清楚,為什麼就不能多用心想想呢?還是你覺得這根本不是政務,不需要用心去想。』

看著方元一本正經回答的模樣,傅青主真心覺得,眼前這個爛攤子吧,可能是真的不要插手比較好,因為現在他已經吃過苦果了。與方元講明這些事,比他處理一天的政務還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