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這世間的事情總歸就是按著那幾條規律前行,當這邊選擇了如此作為之後,那一邊也是做出了差不多的決定。
麵對如同奇峰突起的大夏帝國,無論是盤踞在北疆的大魏還是處在潼關以東的大趙,全部都是感覺到了措不及手。是的,就是措不及手!沒有人可以理解,一頭狼突然變成了人的感覺。大夏以前固然是聲勢不錯,但是因為著種種的因素,它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小的疥癬之疾。對於大趙來說,或許能夠造成一時的陣痛,但是也就是這樣了!
一時的陣痛或許會有些讓人難以忍受,但是對於整個帝國來說,卻也並不是什麼不過去的檻兒。就算是現實的實在是困難,沒有多餘的時間能夠將他們解決,但是隻要是時間足夠,總歸是有著解決的時候。這,就是西夏對於大趙曾經的感受!
而北魏?!
好吧,在李信攻陷長安之前,他們一直都以為這是大趙內部的一場地方叛亂來著,至於叛亂的源頭是誰?首領是誰?性格怎麼樣?有什麼的評價?他們全部都是一無所知。正是這一份一無所知,全然導致了他們的措手不及!
等他們做了準備之後,然後再回來看著一片時局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曾經彈指可滅的一個小勢力,已經變成了一方不可忽視的大勢力。囊括羌塘草原,涵括關中蜀中,這一個曾經的小勢力已然登上了天下的大幕。
誠然,兩方霸主勢力每一個都可以消滅他!但是,這一個情況卻是建立在兩方霸主隻有一方存在的時候。可是,在單極變成兩極之後,這一份可能就已經變成了不可能。大趙的皇帝們不會去相信草原人的節操,因為草原上根本就沒有節操。草原人同樣也不會相信大趙,因為大趙的兩個皇帝都在他們的手中吃了大虧,尤其是太宗皇帝的尊臀還成為了大魏勇士的箭靶。哪怕是為了複仇,大趙的人也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所以,在這麼奇特的共生與製衡之中,西夏以著一種相當奇特的身份迅速紮根下來。在東麵,李信向著大趙稱臣請封,每年的貢品禮儀全部都不會少,對北麵,更是使節常常叩見。可是,無論是大魏還是大趙,全部都是知道,在這一份恭敬的背後,大夏隱藏著的是鋒利的刀鋒。
或許,李信會向他們稱臣,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把李信當成臣子的話,那他們就一定是傻子。大夏的精銳軍馬,有一半以上是在防衛著東麵和北麵。如果在當初的時候,大趙和大魏能夠摒棄一切的私心,共同的努力,一定可以一舉消滅大趙。但是,這一份構想在計劃之初就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誠然,大趙的君王與臣子們固然是聞魏色變,但是他們心中對於大魏的恨意同樣是達到了頂峰。
沒有一個大趙的皇帝不想著把北魏諸帝的陵寢全部掘起,沒有一個大臣不想著封狼居胥。或許,他們因為現實的殘酷不敢討論這樣的問題,但是,與北魏聯合什麼的,從一開始卻是一個注定不會成立的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