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時渺明顯沒有料到,一臉震驚的說:“父皇?”
對於這個詞,時渺真的不感冒,因為母後的任性,所以隻有自己一個子嗣,她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太子”,從出生就過起了男孩子的生活,但是在這個尚武的國家,卻是學習起了治國之道,很少習武。
在前不久自己剛剛及笄之後,父皇就帶著母後雲遊去了,留下詔書說,他和愛妃走了就不會回來了,讓時渺就當他們死了……
就這樣,這個爛攤子就到了她這兒,害得她平白無故的死了一次……也不能說是平白無故,王權靜可是早有預謀啊!
淵看著時渺不斷變換的表情,知道她對這個便宜父皇沒有什麼好感,但還是迫於某些原因,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我是先帝在征戰南域時偶然救下的,先帝救下我後將我安置在杭州,說是讓我等待他的旨意。”
“後來先帝曾微服私訪,讓我在杭州建立一方勢力,為的就是未雨綢繆。”
“先帝說,你的性子隨你母親,從來不願意被束縛,他也知道你對皇位從來無意,但是這大夏江山怎能拱手讓人。”
“我們的存在就是確保了你可以毫無顧慮的出去闖蕩,回來的時候大夏還是蘇家的大夏。”
“原本過段日子,我們這些暗中部署下來的人就會進京,可誰曾想……”
時渺揮了揮手打斷他的下一句說:“好了,別說了。”
現在她的心裏很亂,難以平靜,看樣子父皇已經預見了很多東西,這應該也隻是他部署的一部分,想著自己未來很多年的日子可能都被看計劃、部署了……想想就很不爽,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麼想著,時渺便起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出去一個人靜靜,你繼續看著拍賣吧。”
淵也沒有跟上去的打算,畢竟讓誰知道自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瞞著這麼大一件事情,心裏都不會好受,還是讓她自己好好靜一靜吧。
時渺從那個巨大的拍賣行出來之後,不由的鬆了口氣,那裏實在是太悶了,雖然已經做好了通風,但是那麼多人,還是燥熱、憋悶得可以。
因為一路上都有侍衛為她指路,所以出來也並不困難,現在外麵已經是深夜了,霧蒙蒙的天上隻有朦朧的一片月光,不足以視物。
麵前有一座石橋,橋上的亭子立在那裏,微微的燈光傳來,在這漆黑的地方尤其的顯眼。
時渺進了亭子,亭子裏並沒有人,隻有些殘燭在搖曳。
周圍一片寂靜,並沒有水流的聲音,有橋卻沒有水,有燈卻不見人。
時渺盤腿而坐,開始煉化周圍的靈力為自己所有,因為四下十分安靜,所以就連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都十分明顯,而且隱約可以聽到血液緩緩流動、脈搏一下下跳動的聲音。
最近的變故已經讓時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在這武力至尊的世界,沒有絕對的武力做支持,位置再讓人敬仰也寸步難行。
以前,因為自己的母妃並不喜歡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槍,而且自己也無意武學,所以導致她的修為停在了修靈徒二階不再前進,和多數人比起來,十五歲才修靈徒二階,這是廢柴中的廢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