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多言歡喜的天未亮就屁顛屁顛起床，哼著歌開開心心收拾行李。
昨天由於她誤打誤撞放走了那陌桑，因此，方丈命令忘塵和智和下山“帶”陌桑回來。
吃了早飯，一切準備就緒。一路上莫多言唧唧咋咋的叫個不停。忘塵看在眼裏，眼中不自覺柔軟幾分。由著她牽手搖擺著玩。
智和開始驚愕不已，漸漸也就權當什麼都沒看到。隻是心中卻擔憂了起來。
出門三天，莫多言已經沒了開始的興奮。踢著路上碎石子嘟著嘴巴。但凡有馬車路過，她都長大嘴巴，滿眼羨慕。
翌日，當莫多言看到一輛樸素馬車，驚的她抱住忘塵尖叫許久。歡喜的趕馬車繼續上路。
這日，趕馬車累了，弄把稻草捆在繩子上，吊在馬臉前，莫多言拍拍手，揉著脖子進了馬車內。
忘塵兩人和往日一樣，盤腿打坐。莫多言坐到忘塵身邊，依偎在他背上，打個哈欠，舒服的補眠。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傳來一聲長嘶聲。忘塵及時將她拉住，避免她一頭撞上馬車。三人交換個眼神，智和先從馬上下來，接著，忘塵扶著莫多言下車。
待看清樹林的情況，莫多言愣住，立馬看忘塵，他神情如常，倒是智和眉頭微擰，嘴裏慈悲念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隻見地上，橫七豎八的交疊著屍體。每個屍體死相極其恐怖。雙眼不僅被殘忍的挖去，腦袋和身體也分了家。一個頭，兩個頭，完全分不清楚，哪個頭生前屬於哪具屍體。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其中幾人的臉皮像是被活生生撕下來的。死者臉部血肉模糊。
莫多言捂住鼻子，血腥的味道還是濃重的想讓人吐。小心的避過屍體，找了一會，連一張人皮也沒找到。
“下手真殘忍。”莫多言打量一圈回來，可愛的笑臉皺把在一起。忘塵朝她伸手，反複替她搓手暖熱。
智和超度完畢，走回他們身邊，一臉嚴肅：“凶手並不像是在殺人。反而是像在……”
他擰擰眉，一臉不忍心。倒是忘塵淡淡的繼續下去：“玩弄他人。”
智和點點頭：“恩。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最好不是陌桑所謂。”
莫多言不解。忘塵卻是明白。
若是陌桑所謂。那多言就間接成了那把刀。若不是多言那日放了陌桑。今日這些人又怎會枉死？
莫多言以為他們會將屍體埋了，卻不想智和居然去附近的官衙，把這裏的事情報官處理。做了筆錄。從衙門出來，莫多言買了包子算是午餐。
到下一城鎮，大白天每家每戶都緊閉窗門，街道上蕭瑟的很，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莫多言要了幾份素菜，趁做菜的時候，跟老板聊了幾句。她前腳剛走，後腳老板就立馬關門。
感慨著回到馬上，莫多言便打開飯菜便道：“這裏幾日前也發生了幾場命案，就連官差小哥都被活生生撥了臉。因此，現在每家每戶都不敢出門。”
智和道：“恩。我剛去查看一番。事發地點是小鎮旁邊的小樹林。雖然我去的時候屍體已經沒運走，但我仔細看過了。那地方根本沒打鬥的痕跡。”
智和接過莫多言遞的筷子，繼續道：“可見雙方實力懸殊。”
“而且……”忘塵接道：“死者隻是一些種地的農家。並無恩怨。”
莫多言啃口餅，吐字不清道：“那不是仇殺，更不是江湖中人的廝打。有可能是一些人心裏變態，沒有報複的具體人，隻要是人，而且恰好讓他看到。他們便動手……”
莫多言做個抹脖子的動作。
智和點頭讚同，等嘴裏的菜咽下去，將餅放在茶幾上，對著忘塵說道：“我再去看看，說不定有別的發現。”
“去什麼去！”沒等忘塵說話，莫多言一把揪住要下車的智和袖子，朝他翻個白眼，將餅塞進他手裏，不高興道：“大白天的那些人不可能像傻子一樣亂晃的。吃飯。和尚不吃飯難道念幾句佛祖，佛祖就能保你不餓？”
“這……”智和一時語噎，臉色尷尬的看莫多言，見她眼中堅定，認命的坐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