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莫多言若有所思的擰眉。
這樣確實麻煩啊。
“恩。”柴寧堅定點頭:“所以先生還是再待一段時間好了。”
“哼!”一直未出聲的樹冷笑:“我們若真想離開,就憑你們?能阻擋住我們?”
柴寧眼光落在樹的身上,莫多言一見立馬責備的瞪向樹,站在他麵前,擋住柴寧的視線:“小孩子查什麼嘴?”
“哼!”樹不悅的將臉瞥向一邊。
莫多言尷尬的看向柴寧:“不好意思哈。我弟弟脾氣不太好。我先告辭了。”
“恩。先生晚上切莫出來。”柴寧再度提醒。
莫多言連連點頭,拉住樹的手急步走出院子。直到離開了柴寧的視線範圍內,莫多言才鬆開他的手,若有所思的道:“最近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好啊!待久了真膩囊!”樹巴不得他們現在就走,聽她這麼說,高興的手舞足蹈,見他如此高興,莫多言也很是高興。兩人剛到客棧,後腳柴寧就追了上來,莫多言交待樹多休息一會,晚上好有精力離開。帶上房門,莫多言走下樓,在柴寧對麵坐下。
柴寧慌忙掏出一卷畫紙,遞上。莫多言狐疑的接過打開。
紙上隨性的畫著幾間牢房,牢房的牆上還點綴著小花小草,給陰暗的監牢增添了幾絲生機。
“嗬嗬。我還以為你們會扔了囊,在牢裏無聊我隨手塗畫的。”莫多言卷好紙張隨手放在桌上。
“看來我沒有那個幸運能聽到先生的故事了。”柴寧失落的低下頭:“方才掌櫃說你已經結算了銀兩,隻怕近日先生就要離開了。”
“厄……”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莫多言見他本來就心虛,現在聽他這麼說,更覺得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先生這畫……能送給我嗎?”
“啊?好好啊!”莫多言連忙將畫推到他麵前。柴寧魁梧的身體中,散發著繞指柔的輕柔,小心翼翼的捧起畫卷,緩緩站起,憨厚的臉頰蘊藏著莫多言不明白的柔情。
柴寧轉身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卻並不回頭,擔憂的聲音飄出:“先生保重。”
他沒回頭,聲音顫抖,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四字。莫多言百分之百肯定,此刻他黝黑的臉肯定有染上了一抹暗紅。
莫多言好笑點頭:“好!”
柴寧大步走出客棧,莫多言感慨的倒杯酒喝掉。心中卻並未對柴寧有多大的感覺,除了覺得他有著讓人啼笑的憨厚和羞澀,倒沒別的什麼。
莫多言完全把他當做路途上的過客。卻不想,這過客將來會為他擋下敵人的大刀。
當晚,月上柳梢,莫多言兩人背著包袱輕鬆的出了城門。莫多言輕功不好,樹的武功卻不賴,抱著她的腰輕鬆的飛過了城牆。
兩人趁著月色行走在路上,風中夾著一股血腥撲鼻而來。莫多言警惕的將樹擋在身後。樹因她下意識的反應開心的眯起了眼睛,抬手將她打昏,接住她滑落的身子。
平日被莫多言背著的樹,此刻卻輕鬆的將她抱在懷裏,琉璃大眼不悅的看向一顆樹上:“還不下來。”
一道黑影立馬跪在樹麵前,恭敬的態度中,聲音顫抖帶著恐懼:“二主子。”
“那村民你殺的?”
“……是!”
“你喜歡擺弄死屍隨你,但別髒了我的眼。”
“是!屬下下次肯定不在主子四周殺人。”黑影顫抖著,耳邊成百上千的毒蛇塗著芯子嘶叫。
樹睨眼花紅柳綠的蛇,有的長達五米,有的人指腹大小,隻是無論這蛇體積再小,黑影也不敢小看一二。誰都知道被二主人的毒物咬到一口,想死都是難的。
不過,宮裏所有人都知道,隻要有主上的地方,二主子的脾氣就會控製下來。
黑影吞口口水,冷汗密布額上,連忙說道:“主上回宮並未見到二主子,杖殺了伺候二主子的宮人。”
“哼。”樹不高興的嘟嘴:“他們該死。”琉璃珠轉了一圈,樹笑道:“哥哥在擔心我嗎?”
“是!主上命我等找尋二主子。請二主子盡快回去。”
“知道了。”樹不耐煩點點頭,睨眼懷裏的人,唇角不自覺上翹:“告訴哥哥,我很快就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