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陣，白戰抬頭看向文玉，示意她出去。
文玉應了一聲，直接退了出去，隨便還把門也拉上了。
書房裏隻剩下兩人的時候，白戰才悠悠然看向蘇棠，聲音清冷地問道：“你今晚見到了南宮炙，怎麼樣，他同意你的計劃了嗎？”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蘇棠被白戰踩到了痛處，神色也變得清冷起來，她現在越發確定，那個人就是白戰了。
“怎麼和我沒有關係？”白戰言語中似乎帶著一絲嘲弄，他表情冷淡地開口：“要是你拋繡球那天南宮炙不來，那你一氣之下不告訴我蘇棠的下落也是有可能的。”
“王爺就這樣了解我嗎？”蘇棠冷冷地看了白戰一眼，因為南宮炙的關係，她現在的心情極其不佳。
“我自然是不了解你的，但是我知道——”白戰故意把尾音拖了老長，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他必然不會有這樣的心情和她過多糾纏，但是每當看見她因為他而惱怒或者生氣的時候，他就特別有成就感。
“你知道什麼？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蘇棠用餘光斜了白戰一眼，很是不耐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之前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三個條件了嗎？”
白戰眼中含著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冷冰冰的，他悠悠一笑：“我答應你那三個條件的前提是——你是真正的蘇棠溪，你……是嗎？”
聞言，蘇棠驀然一頓，隨即她鎮定地笑了起來，毫不在意地說道：“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是不是，其實王爺心中早已有答案了不是嗎？”
“你很聰明，但是你又不夠聰明。”白戰略微帶著一些調侃地說道，但是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答案，在蘇棠疑惑地看向他的時候，他繼續說：“你對我說的那些話，相互矛盾，又相互聯係，說實話，我已經分不清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了，而且你說的話，很多根本無從查起。”
這不正好達到了我的目的嗎？
蘇棠不知道白戰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她不敢掉以輕心，按照白戰的處事方法，他勢必會挖一個坑讓你不知不覺就跳下去。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裏嗎？”白戰看著心思沉沉的蘇棠問道。
蘇棠沒有回答，她懶得去猜，反正他來這裏，不會有什麼好事。
“你可真無趣。”白戰像是可惜一般歎了一聲，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蘇棠仍舊感覺得出，白戰心情不錯。
“我有不有趣和王爺好像是沒有什麼關係的，王爺若是想跟我聊這個，那我隻好送客了。”蘇棠沒好氣地回道。
她真是無語了，白戰是中邪了嗎？他現在的行為，和她記憶之中的那個白戰可能會有的行為完全對不上號，但是他身上的氣質和給她的感覺，和以前的白戰又沒有什麼不同。
“我當然不是來跟你談這個的。”白戰還是沒有說入正題，他似乎是很享受此刻和蘇棠的相處方式。
蘇棠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實在是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走向門扉，邊走邊說：“你不說，那我就不奉陪了，你請自便！”
白戰是第一次被文翻白眼，這樣的遭遇對他而言，還算是新鮮，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隻是這笑意很是清淡。
直到蘇棠走到了門口，白戰才叫住了她：“你今天是去見了夕歌吧。”
蘇棠腳步一頓，卻沒有回身，隻聽白戰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我知道你今天去見了南宮炙，然後你又去見了夕歌，你認識夕歌，而且你倆的關係好像也非同一般。”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蘇棠回身，遠遠望著白戰，神情很是冰冷，稱不上太好看。
白戰慢悠悠地朝蘇棠走了過來，他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逗弄的意味：“我想說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蘇棠反唇回擊，她才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因為喜歡他，而對他一再忍讓，一再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