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白雪卷地,遙掛在高空中的金烏朝著大地投下無邊光芒,卻不能添加半絲溫度。
越人逍遙驚慌失措,一邊奔跑一邊望向後方,在他的後方,一道綠色的光芒直衝雲霄,看著這一幕,越人逍遙的眼淚緩緩流下,落下的熱淚卻因為溫度的原因再下一刻便凝結成冰。
不能回頭,一直奔跑;絕對不能回頭,必須一直奔跑!
“父親,父親呐——!!!!”越人逍遙在心中呐喊,撕心裂肺的疼痛:“父親你在哪裏,快回來吧!!”
“你——,想去哪裏呢?”突然傳來的聲音使得越人逍遙腳步一頓,臉上慌亂之色更甚,是蠻荒的武者!
“小鬼,別跑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說話之人身著皮戎,肩帶銀甲,腳下蹬著一雙大皮靴,手握長鎖鐮刃,眉間的疤痕使得他臉上的凶悍之氣更添三分:“這回將軍大人親自動手,別說你了,你的父親也會完蛋的,懦弱的廢物,去死吧。”
“狗賊!你們這群狗賊蠻子!我才不是廢物!你們不得好死啊!”聽到這番話,加上逃亡道路被阻,越人逍遙一臉凶狠,怒火中燒,上手便是絕式:“雲霞明滅!”
凶猛的內氣攜帶龐大的氣勢向著蠻荒武者攻去。
“這招,無用矣!向死而生,剝皮斷骨!”蠻荒武者搖搖頭,臉上顯露出不屑之色,手中長鎖鐮刃一動,直接對上越人逍遙的絕式,徑直擊破招式的破綻,向著越人逍遙繼續攻去,咽喉脊椎鎖骨肋骨肘部,全身上下的薄弱之處都成為了他攻擊的地方。
步履急變,挪移換身,越人逍遙險險躲過蠻荒武者的招式:“空口說大話,你也隻有這一點本事嗎?拓跋亂?”
拓跋亂哈哈大笑:“小子好誇口,你覺得你能夠跑掉嗎?要知道,我的任務隻是拖住你而已啊!”
“什麼?!”冰冷的話語,冰冷的寒風,血液仿佛都要被冰凍住越人逍遙顫抖著,終究還是經驗太少,隻是小小的激將法就把他的腳步給拖住了。
隻是稍稍一瞬,越人逍遙便調整好了心態:“啊,不得不說,你差點就成功了。”
“嗯?”
“燃血之法,荒魂離魄!”
“嗯?!”
越人逍遙祭起秘法,身體內部的血液發出了詭異的紅光,由內而外,下一刻便是百裏之外:“來日方長,此仇逍遙必有厚報!”
聽著越人逍遙的話,拓跋亂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跑吧,跑吧,小狗子你跑的越快越好,這樣,將軍大人的計劃才能夠更好的展開啊!”
一天一夜,越人逍遙腳步不停,由北方的綿延雪山逃到了中原內部。
“天地之大,何以為家?!”顫抖的聲音帶著幾分悲涼,越人逍遙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滋味,這種無力這種蒼涼悲哀的感覺,父親越人雲天在時尚且有父親可以依靠,現在的他確實家破人亡,以前可以依靠的父親也是生死不明。
“而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從出生到現在,十六年,第一回體會到這種一個人的感覺,想到這裏,越人逍遙對於蠻荒的怒意更盛三分:“蠻荒狗賊!!!!”
又是三天,這三天裏越人逍遙已經完全習慣了逃亡的生活,雖說從小錦衣玉食,不論做什麼都有仆人伺候著,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這種資本了,他必須得習慣這一切,因為這一切還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
砍下幾根樹枝,加上一堆幹草,越人逍遙草草地升起一團篝火,將剛剛捉到的幾隻小鳥放在火上燒烤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區區幾粒草籽就引來了你們,為了食物而來的你們卻成了我的腹中食,這個自然的規矩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