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聽了李辰的話,髒兮兮的小臉上淺淺一笑微微搖頭道;大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也知道你不會騙我,可你給了我那麼多錢,我怎麼花?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我和我母親會很危險的!”
“呃……倒是俺莽撞了!”李辰一聽芷若的話,當即尷尬的撓了撓頭,自己竟然沒有一個小丫頭想的周到!
“少主,其實這事很好辦,如果芷若和她母親同意,那就讓她們搬到我們趙家,以後她們的所需都歸我們來負責,等芷若長大有了能力,到時我們再結算一下也不遲啊!”趙霸天在一旁看到李辰為難,淡淡一笑上前建議道。
“這……主意不錯,芷若你認為這樣可以嗎?”李辰此時有些不敢小視這小姑娘了,感覺她的心智已經不比一些成年人差,所以說話時也帶著一絲認真的語氣。
芷若見李辰認真為自己,臉上再度露出笑容道;“大哥哥我同意趙家主的建議,如果母親病好了,就讓我母親到趙家某個差事,而我……我想跟在大哥哥身旁學習,如果您感覺我太笨不夠資格,那我就給大哥哥做個丫鬟,可以嗎?”
“嗯?這……”李辰一聽芷若的話一愣,就猶豫了一下,芷若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和自己學藝,可自己以後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如果帶著一個小丫頭……
“不可以嗎?那大哥哥你別為難,我不說這個了,前麵就到我家了!”芷若見李辰一猶豫,小臉瞬間跨了下去,有些悶悶不樂的埋頭快步向前走去。
此時幾人已經來到城南邊緣,這裏是一大片的棚戶區,狹窄的小巷兩旁是緊密矮小的房屋,每戶的句句麵積不會超過二十平米,即使這樣,對於一些平民來說,能在小鎮上有個屬於自己的住所也是很珍貴了。
李辰看著芷若瘦弱落寂的身影心裏一陣難受,抬手張嘴卻沒有叫出聲,直到看著芷若鑽進一個破舊的院門才歎息一聲跟了上去。
“師傅,您為什麼不收下這丫頭,我感覺這小丫頭很機靈啊!”秦觀這時加快了兩步來到李辰身旁低聲問道,這老丹師對芷若有些喜愛。
“俺也沒說不收她,就是猶豫了一下,你也應該知道俺以後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要是帶著她,可能會讓她處於危險之中!”李辰無奈的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這時麥老也靠了過來,輕輕拍了一下李辰的肩膀道;“李辰,你的顧慮雖然是好心,但你也應該清楚,生活在這樣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什麼地方是絕對安全的,想要絕對安全,隻能不斷磨礪壯大自己,如果一味的懼怕危險,那永遠成長不起來,躲避最好的結局就是碌碌一生湮滅眾人而已!那小丫頭心有大誌,你不帶她,早晚有一天她也會自己走出去,那樣可能比和你在一起更危險,江湖,對人是殘酷的,尤其還是個女孩子!”
李辰聽了麥老的話,表情硬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道;“謝謝麥老的話,俺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小丫頭自尊心太強了,俺還沒說啥他就先跑了!嗬嗬!”
“是啊,自尊心確實太強,有時這樣也不全是好事,你也先等等再和她說這事吧,先磨一下她,看她會不會再次向你提出來!”麥老也微微一笑道,一旁的秦觀喝趙霸天也跟這一小,他們都知道,一個小姑娘的命運,就從這一刻開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幾人說話間也來到芷若家門前,狹窄的院門讓幾人隻能依次進入,一進院門,兩步之後就進入了房門,屋內雖然昏暗狹小,但卻收拾的很幹淨,小屋子被簡易的隔成兩段,一半用作廚房,而另一半則是芷若母女的臥室。
此時在房間內的木床上,正昏睡睡著一名形容枯槁的女子,滿頭長發灰白,麵頰消瘦的已經有些脫像,這形象看上去讓人絕對想不到,芷若的母親其實才三十幾歲。
“大哥哥,趙家主,我們家太小了,不能請你們全坐下了!”
李辰幾人一緊們後,原本就不大的房間頓時沒有了空隙,別說坐了,就連站著都有些擁擠了,這讓先一步進門的芷若有些尷尬了。
“少主,我和麥老也幫不上什麼,就到外麵等您,有事叫我們就好!”趙霸天這時不得不開口說話,他和麥老都屬於膀大腰圓的主,在這裏幫不上什麼,還占據的很大的空間。
李辰點了點頭後二人退出房間,頓時室內感覺寬敞了許多。
“大哥哥,秦爺爺,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水!”
窩內空間有了,芷若將兩個木墩搬到二人腳下,帶著一絲低落說道,顯然這小丫頭對李辰之前的‘拒絕‘還有些難過。
“不坐了,我看看你母親的情況,她整天都市這樣昏睡嗎?”李辰沒有坐,而是上前一步到了床邊,一邊伸手去抓芷若母親的手腕,一邊問道。
“也不是全天都這樣,每天傍晚時會清醒一個時辰左右,會喝些米水,……醒著還不如昏睡,至少昏睡時不會感覺疼痛,一醒來就會很痛!偶爾還會嘔血。”芷若麵帶痛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