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先隨我們回府吧,軍候和夫人都在等著你呢。”陳守說道。
陸風點了點頭,他現在滿身傷痕,急需治療,跟著這些人走,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輛奢華的馬車早已經準備好了,陸風和丫鬟一起進了馬車,他的眼神依舊冰冷。
“離我遠一點!”
陸風眉頭微皺,冷漠道,他孤傲慣了,不喜歡與人接觸,尤其是女子,和這個丫鬟同坐一輛馬車,已經是陸風能夠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丫鬟神情一愣,以前的那個少爺溫和儒雅,從來不會這麼對待自己。
“是,少爺。”丫鬟應了一聲,還是乖乖的坐到了 一邊。
奢華馬車在雪地中飛奔,進入了一座巨城,到軍候府停了下來。
陳守高呼,小少爺找回來了,氣派的軍候府內,頓時傳出一片驚喜的呼喊聲。
這個時候,陸風也終於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鐵武帝國一品軍候陸堯之子。
軍候府極為氣派寬敞,一品軍候府的正殿前,陸堯雖然沒有甲胄在身,卻依舊從骨子裏透出一種肅殺威嚴之氣,看得出來這是一位曆經了不知多少生死戰鬥的高手。
但是在陸風的眼裏,他太弱了,像是一隻弱小的螻蟻,不堪一擊。
陸堯來回踱步,沉穩內斂,見到陸風的身影,停了下來,威嚴的麵容卻沒有任何變化,不動聲色,古井無波,誰也看不出來這位鐵武王朝的一品軍候,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軍候,小少爺回來了,是在一座峭壁下找到的。”
陳守說道,在陸堯的麵前,無比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陸風站到了陸堯的麵前,麵容冷漠,淩厲的眼神猶若匕刃一般冰寒,他不會向任何人低頭行禮,況且他並不是真正的陸堯之子。
這種眼神讓陸堯一驚,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出生在軍候之家,卻生性溫和,好靜惡動,從小不喜歡練武,偏偏對吟詩作賦、把酒尋歡情有獨鍾,怎麼會突然擁有了有如此犀利的眼神?
不過,陸堯心中的驚意,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風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堯問道,那雙眼綻放精光,似乎能夠看穿人的內心。
“忘記了。”
陸風僅僅說了三個字,他是另一個陸風,不是一品軍候陸堯之子,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發生在他身上的真相對誰也不能說。
陸堯的眉頭頓時一皺,陸風的這個回答,讓他很不滿意。
“軍候,小少爺受了很嚴重的傷,意誌可能不是很清醒。況且,這天寒地凍的,少爺不知道在雪地裏昏迷了多久,還是先讓少爺回房吧。”陳守急忙插話,生怕陸堯動怒。
陸堯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下人把陸風帶走。
“快,扶小少爺回房間,叫最好的醫師給小少爺療傷。”陳守吩咐仆人。
陸風在兩位仆人的攙扶下離開了,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事情,但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療傷,他的傷勢太嚴重了。
“讓圍了榮王府的那些人撤回來吧!”陸堯沉聲道。
派人包圍榮王府,相當於在觸犯鐵武帝國皇室的威嚴,此時已經在鐵武城內掀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