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丹陽參的藥力就發揮了出來,即使在這滴水成冰的天氣,陸風也熱得渾身冒汗,似乎身上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渾身充滿了力氣,扔了身上的大衣,拿起了劍,便是在院子裏揮舞了起來。
養傷、服藥、舞劍,成了陸風的生活,築基期的修煉,他無比熟悉,放眼整個鐵武國,也無人可及。
靈兒是陸風的貼身丫鬟,每日都在陸風的身邊伺候,隔上幾天,陸軍候便會將靈兒叫去,詢問陸風的近況。
“這小子若是曆經此劫後,性子變得堅毅起來,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得知陸風在發狂般的練劍之後,陸軍候心中暗道,他清楚陸風的武學天賦,注定不會在武道上有多麼大的成就,也沒有過多的期望,若能磨練這小子的性子,他也算是沒費苦心,紫血靈芝和丹陽參不算糟踐了。
陸軍候派人給陸風送去了劍法,陸風是一位用劍的高手,在陸風看來,這些劍法都太淺薄了,不值得一練。
一個月後,陸風的傷勢痊愈,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丹陽參隻剩下一半,他的身體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比一個月前虛弱到極點的身子,不知道要強悍了多少。
築基期一重,陸風總算是邁入了武道之門。
他走出了屋子,寒風淩冽,陸風隻穿了一件單衣,體內卻氣血騰騰,不覺得有任何寒冷。
倒是靈兒嚇了一跳,趕緊給陸風披上了一件大衣。
陸風精神一抖,邁步朝著軍候府的練武場走去。
堂堂一品軍候的府邸,練武場十分氣派,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樣樣不少,十幾位少年正練的起勁,喝哈聲不斷。
他們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和陸風相仿,是陸軍候侍衛軍的後代,再過個兩三年,就要和他們的父親一樣,加入到陸軍候麾下的軍隊磨練了。
此時軍候府無事,陳守得閑正站在練武場上督促,他隻有築基六重的實力,又因為不專於練武,不是其他築基六重強者的對手,不過訓練這群小子倒是綽綽有餘。
陸軍候愛兵如命,在鐵武國內是出了名的,除了陸軍候外,鐵武國還沒有聽說哪一位軍候,將自己侍衛的孩子養在軍候府中。
“呀,這不是少爺嗎?”
有人看到了陸風,驚訝的喊道。
其他人都停了下來,無不詫異,陸風可是從來不會來練武場的。
“小少爺,您不是應該和鐵武城內的那些個才子們吟詩作樂嗎,今兒是怎麼了,突然來練武場看看。”
一個很壯的少年說道,身上的肌肉很明顯,下巴還長出了一點胡須,看上去倒是有點一員猛將的樣子。
其他的少年都跟著大笑,練武之人對文人有種天生般的不屑,尤其是在以武立國的鐵武國中。
陸風是軍候之子,地位高貴,這些十五六歲的少年也都知道,不過他們沒有大人的那份拘謹,不怕開軍候之子的玩笑。